能夠協助固始軍迅速穩定光州形勢,讓其恢復到之前尚未被袁氏佔領之前的狀態。
事實上光州城內這些士紳們還是對當前的局勢多多少少有些覺察的,從一個月之前的宵禁開始,光州城就一直處於一種讓人窒息的狀態中。
大街上人很少,就算是店鋪也多是隻開半天,在討伐固始一戰之後,整個光州城更是採取了極其嚴格的進出登記制度,這反而讓城內計程車紳們浮想聯翩。
蔡州軍在固始城外折戟的訊息也就若明若暗的在士紳內部中流傳來來,但是那一戰具體打成什麼樣,士紳們卻不得而知。
但是有一點他們卻是清楚的,那就是從那時候開始,那些從蔡州過來開始大肆接管被袁懷方抄家滅族後留下來的店面、宅邸和田產山林的蔡州豪紳們就心神不寧起來了。
而在前一個月開始那些個蔡州過來計程車紳就已經完全停止了之前推進得大張旗鼓的分封檢地事宜,近期更傳出這些豪紳開始出讓原本從刺史府中發賣的宅邸和田土山林,甚至更有人發現夜裡陸續有馬車驢馱隊趁夜進出城門。
種種跡象都表明光州恐怕又會迎來新的主人,所以這些士紳才會在張璜一發出邀約之後就不約而同悄然出城來了。
整個見面過程中江烽更多的是傾聽這些士紳代表們的傾訴和發洩。
這幾個月裡他們都是戰戰兢兢,深怕被袁氏隨意扣上一個罪名,然後就是抄家,打入大獄,所有家族財產都被充公發賣,這種事情在袁懷方執掌光州之後屢屢上演,讓全城所有士紳都是噤若寒蟬。
現在一切都要變了,讓人噩夢連連的一幕終於要翻過去了,雖然他們也不知道這一頁翻過去之後還會不會有其他人在不久的將來繼續來翻頁,但是起碼他們不需要再面對跋扈兇殘的袁氏。
無論是這位半年多前還是光州城裡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落魄子小斥候,還是以後可能會以新主人身份蒞臨的南陽劉玄,都肯定不會比袁氏更讓人膽戰心驚。
看著這些人陸陸續續消失在道路盡頭,江烽這才揚鞭策馬。
“萬山,你覺得這些人會歡迎我回到光州麼?”江烽嘴角始終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我感覺很多人似乎都口不應心啊。”
張萬山一夾馬腹趕上,他現在越來越適應這位上司的風格,尤其是在看待問題的刁鑽和苛刻,正如江烽自己所說,抱最大的希望,盡最大的努力,做最壞的打算,這三句話讓張萬山也一度咀嚼過無數次,覺得裡邊含義無窮。
“大人,我覺得這也可理解,我們和南陽方面現在這種複雜的關係,劉玄勢力的強大,他們都並非一無所知,相比之下,我們固始軍的根基太單薄,哪怕我們曾擊敗了蔡州軍,但是很多人可能會認為是僥倖。”
張萬山也實話實說,接觸這麼久,他知道這位主上不喜歡虛言。
“在路上叔祖也曾經不無憂慮的問過我,加入南陽方面對光州士紳們提出各種要求,他們該怎麼辦?我沒有正面回答,只說大人您會處理好這類事情。”
“光是一句話,怎麼可能打消他們的顧慮?”江烽目視前方,策馬疾行,“歸根結底,還是我們固始軍沒有真正在這些人心目中樹立起不可戰勝的形象,而要做到這一步,那就需要不斷的勝利來積累,蔡州軍也正是透過了與大梁之間的多場戰爭,從大梁口中搶走了南陳州,才贏得了周邊諸藩的認可和尊重,而南陽,還沒有真正做到這一步,我們就更不用說了。”
張萬山對江烽的話深以為然,但是他卻也有不同意見。
“大人,我們固始軍從建軍到現在也不過只有半年多時間,如果要和南陽軍或者蔡州軍相比,恐怕太苛刻了,就在這短短半年間,我們已經經歷了兩場極其慘烈的惡戰,每一場戰爭我們的戰損都超過了三成以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