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潁亳二州肯定不太容易,但是若是蔡州打起了潁州主意,大梁若是都還對亳州毫無表示,某覺得,恐怕大梁就真的該擔心自己下一步還能不能守住自己地盤了。”
王邈眼睛一眯,“大人的意思是要讓潁亳二州各為蔡、梁所取,進而相互牽制?”
潁亳二州唇齒相依,袁氏若真的對潁州動手,勢必刺激大梁,若是淮北對蔡州吞併潁州都難以做出反應,大梁若是不吞下擱在嘴邊的亳州就說不過去了,恐怕連梁王朱允都要被人戳背嵴骨了。
“九郎,某還是那個觀點,淮右從來難以在一帆風順的環境下生存,總會面臨這樣那樣的風險麻煩,所以某也不指望淮右能安安穩穩過日子,那麼咱們就只能富貴險中求了,當然,你先前提到的那些問題某也明白,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如何最大限度的化解不利因素,最大限度最快速度充實我們自己的力量,以便於在未來的戰事中能佔據主動,能更遊刃有餘的有更多選擇項,而這一切某需要九郎來幫某一把,九郎意下如何?”
“大人抬愛,某躬逢其盛,敢不從命?”王邈再無半點猶豫,起身一禮,斷然應道。
“好,某就請九郎就任防禦守捉使府押衙一職,九郎與白陵好生策劃一番,看看淮右軍當下最急迫需要解決的問題,以備日後臨敵。”江烽忍不住站起身來,拍了拍王邈的肩膀,“願與君共享富貴!”
王邈也是有些激動的一拱手,“當竭盡所能,不負大人所託。”
江烽滿意的點點頭,“九郎,擺在我們面前的事情雖多,但咱們也要一件一件來做,輕重緩急,你作為押衙,也要有個掂量。”
“大人,某現在就有一事,但遲疑不決,請大人斟酌。”王邈也不客氣,馬上就進入了角色。
“哦,說來聽聽。”江烽見王邈一臉鄭重其事,也不敢怠慢。
“某前些日子去了河朔一行,目下河朔三鎮局面非常混亂,尤其是盧龍,由於契丹人向南滲透,使得盧龍軍的勢力範圍受到很大侵蝕,目下盧龍軍北部諸州基本上都已經受契丹人節制,大批漢人向南逃亡,盧龍軍內部也矛盾叢生,因為對契丹人態度不一致,部分盧龍軍對現今盧龍節度使極為極為不滿,但又受到壓制。”
江烽一時間還沒有聽明白,但他知道王邈這麼說,肯定有其道理。
“另外,某也專門回了一趟成德,張氏在成德目前也是舉步維艱,受契丹勢力南侵影響,大批漢人南下,對成德軍諸州的影響也很大,某還有些兒時夥伴尚在成德軍中,處境不佳,所以某也斗膽聯絡一些兒時舊友,他們有意脫離張氏,……,加上他們也能聯絡上部分盧龍騎軍,所以某覺得這也是一個機會,可引這部騎軍來投,對我們淮右軍能夠起到一個很好的補充作用,……,不過,……”
江烽大喜過望,沒想到這王邈剛一上任就給自己送上這樣一個大禮,本身自己就是對騎軍力量的不足耿耿於懷,可以說之所以覺得與南陽或者蔡州野戰沒有把握,關鍵就在於沒有一支像樣的騎軍。
要建立起一支合格的騎軍還不僅僅是戰馬的問題,要把一個合格的步兵變成一個合格的騎兵實在太難了。
蓋因會騎馬與擅長騎馬以及到能夠騎馬搏殺,這完全是幾個層面,其中每一個臺階那都是需要幾年的訓練,遠非步軍成型那麼簡單。
而王邈提到的這幫盧龍軍和成德軍,中間就有相當數量的騎軍,按照王邈所言,欲願意南下投奔淮右的盧龍軍和成德軍數量有五六千人,其中騎軍就佔到一半以上,這對於淮右來說簡直是天上掉餡餅了。
不過王邈也很客觀,直言不諱的說道這幫盧龍軍和成德軍也非善類,他們在河朔那邊養成了驕橫跋扈的脾性,如果真的來到淮右,是禍是福還很難說。
尤其是河朔三鎮素有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