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奎還有些心有不甘。
雖然最後加入了戰局,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更像是摘桃子,沒有南陽的加入,最後那頭青蛟一樣會被斬殺,在這一點上,劉奎倒覺得沒啥。
但是現在長兄居然意動想要和姓江的握手言和,甚至有點兒想要互為盟友的意思,這就讓他有些難以接受了。
“老二,你還沒有看出現在的形勢麼?”劉墉揹負雙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吁了一口氣,臉上凝重之色愈發濃厚,“江烽已非當日向我們南陽求援的江烽了,當日他只有固始一縣之地,現在他獨攬三州,而且你注意到沒有,梅況和田春來作為壽州梅田二姓的領袖人物,居然心甘情願的為其效命,尤其是梅況,其武道水準也是固息後期,絲毫不遜色於江烽,但任然持禮甚恭,這意味著什麼?”
“大哥的意思是壽州已經被江烽徹底降服了?”劉奎反應也很快,有些不敢相信:“不是說他是用偷襲方式奪下壽州麼?甚至不敢對梅田二姓大動干戈,怎麼這梅田二姓卻自己慫了?”
“沒那麼簡單,以前我們都小覷了這江烽,此人胸懷遠大,城府深沉,而且既有識人之明,許多地方我們都不如他。”劉墉語氣很鄭重,也讓劉奎聳然一驚。
自己這位兄長可不是一個容易服人的人,要從他嘴裡聽到這番話,劉奎還是第一次。
“大哥是不是太抬舉他了,我覺得他固然有些本事,但是更多的還是運氣夠好,正如你所說,澮州軍的實力甚至連壽州軍都趕不上,如果不是偷襲,他根本就不可能拿下壽州……”
“但是他還是拿下了,而且還讓梅田二家現在心甘情願的俯首聽命,難道這還不足以說明許多東西麼?”劉墉毫不客氣的打斷弟弟的話,“有自信還是好事,但是妄自尊大那就是壞事了。”
見兄長少有的暴怒,劉奎不敢在頂嘴,他們兩人是一母同胞,都是嫡子,自小關係也很好,劉墉很倚重劉奎,而劉奎也很敬重乃兄,這種重話,乃兄也很少說他。
“可是兄長,就算是他厲害,那又如何?我們難道還需要仰承他鼻息不成?”劉奎還是有些不服氣,忍了幾忍才嘀咕道。
“老二,眼光要放遠一些,你應該看到鎮南軍和閩地對淮右的殷切態度了吧?為何?還不是因為吳地局面面臨大變帶來的影響,閩地王氏打什麼主意暫且不論,鎮南軍是要想染指昔日揚吳統治下的江南,他們意欲和淮右聯手,淮右目前也應該是打此主意,這對於我們來說,意義何在?”
劉墉的話讓劉奎一時間有些迷惑,對啊,淮右意圖用兵吳地,對自己一方來說,意義何在?
“很簡單,這意味著淮右日後的重心將會轉向東面,它和我們之間的矛盾就會迅速淡化,吳地不是那麼容易吞下的,尤其是還有越地這個巨擘,蟻賊也在虎視,勢必牽制住淮右許多精力。”劉墉語氣沉肅,“這有兩種可能,一是淮右出兵吳地不利,陷入泥潭,那麼這對於我們來說也是一個利好訊息,一旦其東線陷入泥潭,那我們就可以考慮拿下光州乃至澮州。”
“那如果姓江的在吳地得手呢?”劉奎緊接著問道。
“那就意味著淮右已經具備了一方霸主的格局,我們就更不能與其交惡,甚至我們還需要交好它,來抗衡我們面臨的壓力。”劉墉沉默了一下才道:“事實上我並不願意見到這一幕,如果可能的話,我甚至願意盡力去阻止,只可惜我們南陽現在一盤散沙,內訌不止,只能坐視淮右坐大。”
明知道淮右繼續坐大是一大威脅,但是處於劉墉這個位置,他卻無能為力,這也是一種痛苦。
沒辦法,他首先需要為自己的地位著想,南陽的內鬥一樣日趨明朗化,伯父這一系對父親這一系的打壓甚至侵蝕動作日益明顯,小動作不斷。
前期父親韜光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