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威脅新蔡,整個蔡州就像是被滾滾洪流捲起滔天巨浪,頓時沸騰起來。
曹萬川若有所思的眯縫起眼睛。
蔡州局勢果然如同那個傢伙所料因為蟻賊的東返而激起了巨大的波瀾,蟻賊勢力之大甚至超過了所有人的預料,僅東返蟻賊就有十二萬之眾,加上從穎地西進的尚科部,蟻賊數量幾乎要超過十五萬人,如此龐大的賊眾簡直足以席捲整個蔡、穎之地,面對這樣的形勢,無論是蔡州袁家還是還是南陽劉氏怕都是戰戰兢兢,如坐針氈吧。
蔡州袁家的特使又來了,不過這一次來的態度驟然和緩了許多,比起前兩次的倨傲強硬不可同日而語,而對自己提出的條件亦是大有商量餘地的模樣。那麼現在是不是接受對方要求的最佳時機了呢?
曹萬川並不認為黃蟻軍就可以在穎蔡二地間就所向披靡了,雖然他們現在勢大無比,甚至可以壓倒袁家,但是比起北面的梁王朱允和東面時家的勢力,這些蟻賊頂多也就是能夠攪起一陣大風浪而已,並不足以顛覆這些豪門在這個地區的控制權。
尤其是袁氏更有時家的支援,時家絕不會坐視袁氏在蔡、陳二地的地位被顛覆,那隻會讓朱家趁機南下,失去了蔡、陳二州作為緩衝,那將迫使時家直接面對河南霸主朱家,這不符合時家的利益。
如果這一點看法成立,那自己也許真的可以選擇入局了,曹萬川靜靜的想道,雪中送炭比錦上添花更有用,現在袁氏陷入困境,如果固始軍加入戰局也許真能為自己掙得一些原來未曾想過的東西。
想到這兒,曹萬川抿了抿嘴,阻礙當然有,但是他無法阻擋自己,以為收羅一些光州舊軍就可以和自己抗衡,哼哼,還嫩了一點。
不過這種趨勢不能下去,尤其是來投的光州舊軍數量日增,秦再道那個傢伙居然以為可以自立門戶,而陳蔚這個傢伙也對自己陽奉陰違,大張旗鼓的為那些光州舊軍提供糧食,現在光州舊軍數量已經接近五百人,居然打出了光州牙營的旗幟,牙營,真是一個好稱謂,不過光州軍已經成為歷史,所謂牙營就更不存在了。
固始城的較場顯得很是破舊,這個較場已經有幾百年歷史了,從建安戍始建,這座較場就存在了,適值齊魏爭鋒,這裡更是南北必爭之地,無論誰控制這裡都不得不在這裡駐紮重兵,或鎖控中原,或襟蔽江淮。
對於固始軍來說,這個較場雖然簡陋破舊了一些,但是足夠大,曹萬川佇立在較場柵欄邊沿遠遠打量著較場內龍騰虎躍計程車兵們,顯得有些孤單,直到一道身影來到他身後。
“有什麼變化麼?”
“嗯,又有幾十名光州牙軍士兵來投,好像其中有一個姓張的都頭是江烽舊識,不過聽說身體受傷頗重,據說沒有一兩個月起不了床。”
“張越張子躍?”曹萬川心中一動,張子躍雖然進入光州牙軍時日不長,但是卻也頗有些手段,加之其擔任法曹的叔父幫襯,很快就擔任了在光州牙軍中擔任了隊正,沒想到還混到了都頭一職,這個傢伙一直與江烽關係密切,他一來,江烽怕是又要平添幾分力量。
“嗯,好像就是叫張越。”
“唔,我知道了,他這幾天還有無什麼異動?”
“白日裡倒無什異動,大部分時間都呆在營中訓練,只是和那秦再道走動頗近。呃,但前幾日裡,發現他似乎在夜間悄悄出營,只是無法追查到他的行蹤,好像在夜間也還有人出入後營。”
“噢?”曹萬川一下子警惕起來。
江烽非常狡猾,自己示意他去招羅光州軍潰兵,想要分散他在後營訓練上的精力,沒想到這傢伙卻刻意交好秦再道,把秦再道打發去整頓光州舊軍,自己白日裡依然埋頭於後營的整訓,這反而成了曹萬川心中的疙瘩。
雖說後營都是新兵,訓練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