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和東海軍,亦可加入淮右軍。
楊溥的德勝軍和忠正軍中亦是不乏名臣武將,像周望,只不過此人已經明確表態將會隨楊溥去長安,倒是讓淮右方頗為遺憾,也讓李那邊鬆了一口大氣。
還有像嚴序,選擇了回和州老家歸隱,這也讓李方面放心不少。
至於另外一名大將柴永則在楊溥選擇投降時獨自一人破城而出,不知所終。
禪讓儀式簡單而快捷,但是李方面依然堅持按照既定儀軌來進行,士紳官員盡皆參加,只是那份壓抑不住的淒涼和落寞,讓人心中惻然。
江烽沒有參加,託病。
這讓李一方憤怒欲狂,但是卻又無可奈何,很顯然他們不可能因為這個原因而撕毀即將達成的協議,這份協議對雙方都有好處。
坐在花廳中,江烽悠閒地抿了一口茶盞中的茶水,漫不經心的道:“沒什麼大不了,就算是李想要不理智,徐和許文稹他們都會制止他的。”
“君上回避,是否有其他深意?”陳蔚猶豫了一下問道。
“嗯,起碼可以贏得廬州士紳的一些好感吧,雖然我對他們的好感並不太在意。”江烽一臉無所謂,“我們和李那邊永遠不可能成為盟友,所以也就無所謂了,他們現在也不可能對我們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威脅。”
似乎是接受了江烽的說辭,陳蔚回到正題:“如果順利,恐怕李那邊三天後就要開始撤軍了,估計蟻賊在海州那邊搞出的事情不小,李那邊有些著急。”
“他不擔心楊溥一族就留在廬州?或者被我送到澮州?”江烽哂笑道。
“君上,李需要的就是一個儀式,至於現在楊溥留在我們手裡,反而是我們的累贅了,他很清楚我們一樣不希望楊溥留在淮右這邊。”陳蔚苦笑:“廬州的麻煩恐怕比我們想象的更大,屬下摸了一下底,本州計程車紳大族勢力很大,尤其是被楊氏驕縱養成,估摸著日後誰來擔任這個刺史都會相當棘手。”
江烽臉色漸漸冷了下來,這是接掌廬濠二州之後所要面臨的最大問題。
如果繼續放任如此,那麼廬州對江烽來說就毫無意義了,廬州地廣人多,但是良田沃土皆被以楊氏為主的豪紳大戶掌握,糧食也被這些大糧戶控制,要實現江烽未來的目標,不採取一些特殊手段不行。
“子良,某有考量。”江烽哼了一聲,“我拿下廬州不是來當善人的,如果有些人以為我比李更好糊弄,那他們可能很快就會改變看法。當然,我不想做一些傷害感情的事情,但也得請他們尊重我的意願,壽州應該是一個很好的榜樣,如果他們選擇性的閉目塞聰,那可能就只有讓殘酷的現實來教育他們了。”
江烽的語氣很輕鬆,但牙縫中似乎卻總有絲絲血腥氣息擠壓出來,讓陳蔚都下意識的覺得脊背上有幾分幽幽的寒意,“君上,廬州和壽州恐怕還有些不同,……”
“不,子良,你無須為他們辯解什麼,如果真有什麼不同,我覺得就是他們比梅田鄭三姓更不識時務。”江烽微笑道。
微笑中的冷酷之色讓陳蔚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江烽本來還想說點兒什麼的,這個時候花廳外卻傳來衛士的通報:“主公,門外有人求見。”
“不見。”江烽淡漠的回答道。
沒有提前通報,他根本就不想見任何人。
“是。”
衛士立即退了下去,但是很快就又回來:“主公,她自稱是靜小姐的朋友,和靜小姐很熟悉,另外那男的自稱是德化王楊潯。”
“靜孃的朋友?楊潯?”江烽有些詫異,許靜的朋友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這個楊潯他也知曉,楊溥的弟弟,一個據說喜好附庸風雅吟詩作畫的文人騷客。
想了想,江烽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