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自己發揮表演,所以自己一直希望平盧軍能更強大,甚至在明知道南下海州是一個不太明智的舉措,明知道可能會招來淮右的進攻,但是想到如果真的能拿下海州,其鹽利也許真的能供淄青軍擴編成功,自己亦可在經略河朔上一展身手,所以最終還是沒有堅決反對節度使大人的南下之策。
江烽談到了對自我期望的認可和追求,追求自我願望的實現,追求獲得其他人的認同和尊重,而淮右能夠助自己實現這個希望和目標,並列舉了許多條件,不得不說,打動了自己,一直到那個時候,自己才真正放下了先前彷徨迷茫的心,開始全副身心來為實現這個目標來努力。
雖然在平盧軍之後地位尊崇,但是劉延司卻沒有多少機會能夠一展自己的能力,與河朔那邊的小打小鬧,意義不大,而東海賊更是不值一提,甚至在南下海州時都沒有遭遇多少戰事,這也成了劉延司頗為鬱悶的一大主因。
現在自己終於可以正面直視北地霸主沙陀人,也許還會遭遇淮右宿敵蔡州袁氏,也許日後還會與契丹人的勃勃野心相碰撞,這是何等讓人壯懷激烈的絕佳機會!
正是基於此,劉延司才願意揹負上這個罵名,作為武人,沒有什麼比能在戰場上與最強的敵手來較量並戰勝之更愉悅的事情了。
正想得出神,背後洪葵的聲音傳來,“都督,前面就是七里亭了。”
“唔,不需要停息,直接趕路,都蕭縣再好生休息。”劉延司回過神來,點頭道。
“都督打算在蕭縣駐留多久?”洪葵策馬趕了上來。
“哦,葵兄認定某不會在蕭縣停留?”劉延司笑了起來。
這個洪葵,算是半個熟人,當年洪葵守乾封,和齊州的亭山接壤,時不時還要到齊州那邊來打秋風,劉延司雖然沒有和對方交過手,但是張君越和王守信都曾經和對方的騎兵接戰過。
洪葵仗著地利和馬快,屢屢騷擾齊州,來去如風,動輒往泰山裡一鑽,王守信和張君越卻是拿他沒法,現在大家夥兒卻是同殿為臣了。
“呵呵,都督豈是守成之輩?”洪葵笑得很有些詭異。
“郡公有令,葵兄莫不是要讓某去以身試法?”劉延司也笑得很放蕩。
“郡公之令自然有由頭,若是咱們能讓郡公釋懷,那郡公是不是會同意了呢?”洪葵挺起胸膛,一夾馬腹,讓胯下健馬加快速度。
“葵兄,你這是在挑釁郡公軍法,某可不會去犯忌諱,刀斧加身時,某比不得你們,大帳之中,可是無人替劉某緩頰。”劉延司搖搖頭。
“都督此言差矣,若是某等犯了事,恐怕郡公必會嚴懲,但若是都督和王都督他們犯了事,那郡公定會網開一面。”洪葵很肯定的道。
王守信已經就任武寧軍都督,柴永擔任其副手,朱茂以樞密使身份兼任天平軍都督,高金忠擔任其副手,楊堪只任樞密使,而俞明真則以樞密使身份兼任了牙軍都督,丁滿擔任其副手,盧啟明則擔任平盧軍都督,郎坤擔任其副手。
江烽這一輪的任命可謂大手筆,五鎮都督幾乎全是由投誠降將擔任,甚至連副都督也大多由投誠降將擔任,除了一個許子清算是老人外,其他諸將皆是近一兩年內投誠將領。
在這個問題上,也曾經引起了一些人的擔心,不過江烽倒是不太在意,五鎮諸軍的輪換調整補充也開始推進,像王守信調任武寧軍都督,除了原來其自身麾下的三軍精銳劃歸武寧軍外,其他五軍均是原武寧軍所部,也就是原來的感化軍主力。
朱茂那邊的情況也類似,雖然主力仍然是由原來朱茂麾下各部組成,但是新補充進來的六個軍,卻是原來淮右軍的主力,像羅鄴、趙文山、張寅諸部,都是原河朔軍過來經過補充錘鍊的,也都頗有戰鬥力。
而俞明真所部的牙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