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寧願出事的是熙兒,也不願小姐再傷了半分。月說過的,小姐身作紫珞,月一生不嫁隨侍身邊,小姐身作墨問,月便是你一輩子的玲瓏夫人……熙兒,只是一個意外,他不值小姐拼命!”
紫珞摸摸朧月的鬢髮,輕一笑:“傻丫頭盡是說傻話……”
有些話,她沒有說出來!
她想說的是:朧月,以後,你一定會嫁人,君熙的生父雖然可惡了些,卻實實在在是個有魄力的男人,你們還會再見的……
既然已緣起,終還能緣聚,那是你逃不開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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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沉沉。
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景叔急步走進:“爺,姑娘來了……”
坐在太師椅上,正閉眼養神的金晟猛地睜眼,冷淡的目光裡流露出少見的喜色,倏然站起:
“在哪?這麼晚了?她怎麼會跑這裡來?”
“咦,這是什麼口氣,我擔心你才過來的,可聽這口氣,好像並不想見似的……”
一句柔柔的嬌語傳進來,隨即走進一個披著黑鬥蓬,掩著面紗的女子。
聽著這聲音,金晟心神不覺一蕩,忙急步走過去,隔一步遠時,他貪婪的將那人從頭看到腳,然後呼吸一急,狠狠的將人攬入懷。
邊上,景叔笑笑,情知他家爺這是動了情,很識趣的退下,掩緊門。
抬頭望夜空,景叔揚起唇角:這世上,能左右爺心思的,除了君墨問,也便就只有這位姑娘了。
對於君墨問,爺總想得了他鼎力相助,但每一次,皆被他推拒掉——
也許真是應驗了“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最好的”這句話,爺對於君墨問惺惺相惜,已達到了無比復加的地部。
而眼前的這位姑娘,卻是爺命裡的貴人。
當年,如果沒有這位姑娘的幫襯,提點,以及這些年在宮裡的暗自張羅,也就沒了今日的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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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男子發出一記輕嘆……
“這麼晚了,還亂跑……”
明亮的燭光下,金晟輕輕推開她,忍不住用手扣了她額頭一下,口氣有點責怪,卻流露出了少見的憐惜之意。
懷中的女子最是懂他,當然聽得出他心裡的高興,哧哧笑出來,反問過去:
“怎麼?你不歡迎嗎?”
“就是很意外!今天在清王府見過你,都不曾跟你說了一句話,才跟錦兒打了個招呼,想跟你見一面,不想發生了那麼些個事兒。”
女子倚到了金晟懷裡,伸手將人圈抱著,就像彼此深愛的戀人一樣,舉止落落大方。
這個女子,很不一樣!
金晟一直知道。
她不但有非凡的才智,更懷著與眾不同的性情。
曾經,君墨問罵他:把女人當東西,要用就用,要送就送,完全不顧女人的感覺。
或許,那是因為他想顧及的女人一直不在身邊的緣故吧!
他心裡也有在意的女人。
這個女人陪他走過了最艱難的歲月,曾救過他性命……
“跟我說說,你急匆匆的回宮,又急匆匆的跑這裡,做什麼呢?是不是老祖宗知道清王府發生了事,藉故讓你出來再探看探看情況來了?”
他娶凌嵐的時候,皇太后正在閉關念經,但金晟有去天龍寺告知皇祖母他即將大婚的事。
當然,在之前,滄帝也曾與自己的母后提過皇孫兒即將娶正妻的喜事,可皇太后對這些事不感興趣,不願出觀來觀禮,只說到時會打發兩個貼身的侍婢代為賀喜。
金晟去的時候,皇太后隔著佛門,對他說:
“自己多保重,多謀算。你父皇既然讓你們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