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嵐喜歡墨問,這件事,有幾分可信?
其實,他該信的,如果他的七妹可以瘋狂的愛上墨問,那麼,同樣身為才女的凌嵐,也有自然極有可能愛上他的墨弟——
墨問說了,他為一已之私情而入南詔軍帳,於是,這便有了成立假設的根基。
在這個根基上去假定,定遠侯和墨問的忘年交成立,那麼,凌嵐愛上墨問,是尋常事——哪個姐兒不愛俏,哪個少女不懷春,面對有傾城之姿的翩翩佳公子,誰都會心生愛慕。
金晟想,如果天下女子在他和墨問之間選男人,至少一大半人會選他……他的專情已天下聞名,而權勢,並不是每個女人都會想要追求的。
以前,冷熠當著墨問的面,曾笑問他:
爺,您將君公子看得比什麼都重,但,要是有一天,您喜歡上了一個女子,那個女子愛的卻是墨問,而墨問也願意接收她,您會怎麼做?忍痛割愛,還是強取豪奪過來?
這是戲侃,是玩笑!
他當時想都沒想,爽快的回答:“一個女人麼,墨問若想要,本王便是一定給……”
好像很豪氣干雲。
對於墨問,他一直很大方——
如果墨問要他的千樺,金晟想過,只要他能善待千樺,只要他們是真心相愛的,他可以割愛,願意成全。
前提是,墨問必須休了玲瓏,墨問和千樺再不可以離開他。
當然沒有如果,墨問也不可能捨了玲瓏,另結新歡,所以,他才會答得如此痛快。
那天,墨問似也有些醉——聽到他的話,他斜眯著黑眸,醉紅著薄唇,拍桌子直笑,直損:
“這麼豪爽?哈,這隻能說明你的心,是石頭做的,而且根本不懂什麼是愛——不離,你若真愛上個女人,還這麼放得開,嗯,我回來幫你打天下……”
全是醉言醉語。
醉眼迷離間,金晟不斷的想:如何才算是愛?
***
如今,凌嵐說喜歡墨問。
他的新婚妻子深愛他的兄弟。
當這樣的假設一旦成立,他覺得自己的心情凌亂了。
不!
他不信!
亞個兒就不信。
經過刑司局的一番對辯,金晟領教到了凌嵐的善辯和狡詐之能。
她說和清王沒有私情,也許!
她說她愛的是墨問,未必——這女人為保全自己的清白,什麼彌天大謊不敢撒?
她的話,不能信。
可是,她為什麼要撒謊?
不知道!
她到底想隱瞞什麼呢?
不知道!
墨問真的身陷在南詔麼?
不知道!
朧月遞上來的信,的確是墨問的親手筆跡,凌嵐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沒辦法臨摩了他的寫字習慣。
可他肯定不會在南詔!
他若陷在南詔,南詔的皇帝肯定會派人四下打探。
墨問在哪裡?
奶奶的,還是不知道!
那個混小子,聯合了凌嵐,在跟他玩躲貓貓呢,逮到了,一定讓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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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晟哼了一聲,目光則盯著那個奴婢。
這個奴婢很清秀。
凌嵐身邊的三個婢女,一個秀致,一個玲瓏,一個冷顏。
眼前這一個最膽小。
膽小歸膽小,倒是很硬骨頭,一番鞭打,依舊不肯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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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兒在慘笑,凌亂的髮絲上全是水滴,她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汗水,還是淚水,白晰清秀的臉孔上,有鞭子的血印。
她自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