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跟我回去!”
鳳亦璽扣著她坐上一匹高大的雪白駿馬,然後,不輕不重的吩咐下去:“北冥,船上回不去了,我們去別莊!把凌嵐小姐弄下來後,一併帶上到那邊去,看來,沒有他們,我的新婚夫人不會服服帖帖。”
他又想囚禁他們?
紫珞一呆,繼而憤怒,冷笑的直叫:“怎麼?你又想拿他們要脅我?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服服帖帖順了你的意了麼?放手,你想讓我服貼,就得學著如何尊重女人……你這樣強娶豪奪,到頭來註定什麼也得不到……”
話未說完,她被眼前驚恐的一幕所震驚:不再受口哨控制的馬不知怎的,忽然間自己生了狂,長嘶一聲後,帶著馬車狂亂的往東南方向衝去。
那邊有個小山坡,坡的盡頭是紅河……
僅僅就只是一瞬間的事,馬車便帶慘叫著的凌嵐,發出一場巨大的聲響,從所有人的視線裡消失,自高高的坡上掉下河去。
瞬間,一切止於平靜。
天空,滿眼深遠浩瀚,山林,一片深邃莫測,風,沙沙沙,捲動樹枝,除了風聲,再無其他聲息——一個生命轉眼成空。
紫珞呆了一下,一顆心止不住的往下沉——一種鈍鈍的疼痛直冒起來。
這是始料未極的事,身後的鳳亦璽也是一驚,忙抱著她策馬上飛奔到高高的小山坡前探看。
淡淡的月光下,入眼而來的是如刀削的陡峭山壁,足有三層樓高,水流很湍流,落下去的馬車殘骸已轉眼間內被衝出老遠,寬闊的河面上,除了風聲呼呼在狂囂,根本就沒有任何求救聲,連馬也淹沒在滾滾夜潮裡,消聲匿逆。
也是,這樣高的地方落下,光是那強大的衝擊力就能要了車裡人的性命。
“救不了了!”
他在身後淡淡的得出一個結論:“我本無意害她,落得到個下場,你怨也好,恨也好,我不辯解。”
好一句輕描淡寫的話。
紫珞慘笑,渾身上下生出一種無力的憤怒,一種難以忍受的灼熱感在經脈裡拼命的火燒火燎起來:
“偽君子!”
沒有去求他去救,這樣一個高度,這樣一個水勢,對於一個完全不懂水性的人來說,那是必死無疑的。
紫珞憤怒了,他已失了鉗制她的力量。
於是她再無後顧之憂,雙手拎住他的胸襟,狠狠給他一拳,將他打飛。
鳳亦璽在半空中轉了一個圈,才站定,紫珞一個縱身已飛下馬,踹來凌厲一腳,集全身之力量。
他避開,邊上晉北冥帶人圍了過來。
他示意,讓他們退開。
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問題。
紫珞怒目相向,心頭恨極,悲極——這半個多月,她做了這麼多,承受這麼多,僅僅只是想保住凌嵐的命——不,她想保的是兩國的友好邦交,她不願看到有人死在戰亂裡。
這一切,全被他給毀了。
她大叫著衝上去,顧不得身上的蝶變不宜動怒,不宜運功動氣,一招接一招,一式接一式,將那個有意相讓的男人打的連連敗退,她的掌力一再的打到他身上。
這個男人是展蒼,滄帝曾誇他的功夫,足可擠身江湖十大高手之列。
他自然不是打不過她,而是心虛吧!
害死了她妹妹,他心裡歉疚。
紫珞不想再受人挾迫。
心思一轉,她打出去一掌,故意打偏,故意跌倒在亂石堆上,他看到了,驚叫一聲“小心”撲過來救,將她扶住的時候,她用手中早就預備好的簪子抵上了他喉口。
“別動!”
“你……”
喉口間冰涼的東西告訴鳳亦璽,他又一次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