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傷心,思傷脾,悲傷肺,恐傷腎,這是醫學上老生常談的事。
現在不能動氣動怒,小心肝現在需要為她身子造血,怎能有所損傷?
不理會就是了!
對,就不理會。
金晟順著她的目光看著那一團被藥漬浸染的汙濁上,心頭的怒氣難平。
他一屁股坐上床榻,紫珞靜靜的往裡床避去,動作已經很小心,還是牽動了傷口,疼的她擰眉心。
“你,不許動,亂動再出血怎麼辦?我現在能會拿你怎麼樣!”
金晟又氣又無奈的低叫。
她在逃避他,根本就不願正視他,這真真是一件讓人感覺無比挫敗和頹喪的事。
他瞪著,惱火的很,伸手給她掖被子的手勢卻是輕翼的。
他想抱她,可是不行,不能抱,只能忍著,因為她要躲。
見鬼的,她現在一見他就躲!
他是豺狼虎豹麼?
他煩躁的睇著這個女人,病沉沉的臉色,長長的睫毛在安靜的撲閃撲閃,面對他的時候,不急不怒不躁,這種不動聲色,最最難搞,將他無視到底。
“我們能心平氣和的說會話麼?”
溫溫的熱氣噴到了臉上,紫珞皺皺眉,聞到的是清淡的薄荷的味道上,沒有那令人噁心的女人味,還好還好,秀眉這才舒展,吸引這才順暢。
金晟的情緒因為她的舒眉而寧靜下來。
紫珞依舊不理:她與他沒啥好說的。
“成啞巴了?”
他忍不住挑她下巴:“要麼一張嘴利的就像利箭,要麼悶著裝啞巴!”
四眸凝對了一下。
“不許動手動腳!”
她拍開他,淡淡的嘆氣:“說實話,我真是很想做啞巴,更想做聾子!嗯,乾脆做瞎子得了!那樣的話,就可眼不見心不煩……”
開出口來果然沒好話。
金晟默默的瞅了一眼,心靈,很受傷吶,急匆匆跑來,難道就是來挨她話的嗎?
嗯,不氣。
肯說話,能使氣兒,就是好事。
他終於可以長長吁一口氣,伸手摸摸她的頭髮,將她的抗意徹底忽略不記。
她縮了縮肩,他動作僵一下,還是撫了上去:“哼,現在你是病人,我不跟你一般見識,說出來的話來句句就像針鋒一樣的刺人。我是中了邪了,才對你……”
念念難忘四字沒說完,轉而問:“吃沒?我們一起先吃飯好不好,吃完飯我們好好談談……我餓死了!”
站起,揚聲吩咐下去弄中膳,他儼然把這裡當作是自己的園子。
外頭的人忙應聲下去準備。
王爺的吩咐誰敢不聽?
紫珞吹鬍子瞪眼,忍不住了,悶悶的叫:
“金晟,你很沒有禮貌,你知不知道!跑到別人的地盤上,還這麼野蠻!以後進來請記得先敲門……再問一下有人沒……等主人回答有人後再進來。而且你還在這裡亂使喚我的丫頭。這裡可不是你的東園,你想用膳大可回你自己的住處……我已經吃好了,想睡……你是王爺,是朝中重臣,你大人大量,別在這裡折騰了成不!”
語氣咄咄逼人,但不再兇巴巴。
這個時候的她,態度尚好,理性的很,大前天呢,發那麼大脾氣,把他罵了一個裡外不是人,
他的怒氣神奇熄滅,不急不怒,微一笑,坐回來對答道:“你好像忘了這裡是我的府邸!”
“可你已經讓我住了,那就是我的地盤!當然,你不想我住,也可以,休書一張,我立即滾蛋!”
她又提及休書。
一雙素淨的玉手伸出暖暖的被禍作索要狀,修長的指尖上全是觸目驚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