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的到位,卻在今日忍耐不住的脫口一問中露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金晟側臉瞅他一眼,他神色有些不自然,自覺問錯了話,摸摸鼻子去跟君熙玩,他深深的再一睇,才往廳裡坐定,並不說話。
景叔讓人奉上茶水,大家圍站著,金晟只是一徑的吹著茶水,若有所思了半天后,又極刻意的盯了楊承一眼,方目光沉沉的冷笑道:
“還能怎麼樣?那個人咬定了凌嵐是買家,是她出了錢,叫了他們這一大幫子演上這一場戲的——哼,這女人,真是太有能耐了,才幾天功夫,就把幾個不能招惹的地兒全給鬧了一個雞犬不寧!”
他看到楊承的腰背似僵硬了一下。
前兒夜裡大理寺的司刑局連夜對落網的刺客進行拷問,那人剛開始的時候,硬是咬著什麼也沒招,一夜酷刑用下來,昏了好幾次,就是不沒吐半個字。
直到今早,再一番大刑侍候,裡面的人也不知是如何誘供的,那人居然就一五一十的全招了,直說這一切全是蕭王妃在幕後出錢買他們辦的事。
同時,那人還指證出一處他們在京城的落腳點,直說那裡尚藏有蕭王側妃的親筆信,指示他們如何行事——蕭王妃願意陪著君家小公子來換清王妃也是計劃之中的一部分。
緊接著,大理寺的人馬按著他所說的地方去搜查,果然搜到了大量凌嵐寫給他們的密信。
回來報明皇帝后,皇帝讓人取出當日比賽時留在宮中的字跡一對照,分毫無差,幾經斷定,確為本人真跡。
皇帝一怒,立即命人來捉拿紫珞歸案。
在嵐閣時,凌嵐面對那些罪證的時候,啞口無言,一臉震驚的同時,只能慘兮兮的看他……
哼,人證物證俱在,金晟如何去給她辯護,也根本就沒有立場能去辯護——
這個女人本就居心叵測,而且他也不知道她的底細,是敵是友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冒冒然的去辯護。
金晟把事情如此一說,眾人皆驚噓起來,
景侃雖有跟著金晟一起進宮的,可回來的是見主子臉色沉沉,什麼也不敢問,這時聽完這話,不覺驚懼乍舌:
“真是看不出,這個……”
他本要用“這個陰險的女人”來罵的,轉了一個念頭,又想,人家總歸是爺的人,便改口道:
“這個南詔的公主心思竟是那麼可怕!我原本以為這人雖很會闖禍,但到底是個心底良善的人,想不到居然在背後玩著這麼陰狠的手段,真毒!”
咒罵一句後,他又迷惑了,撓著頭,又看向金晟問:“爺,很奇怪啊,她玩了這些手段,為的這是哪一齣呀?”
景叔也是直皺眉,雖說他還沒和這位新主子有什麼接觸,可他自認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準的,總覺得這個新主子不會是個奸詐之人——
那女子的眼神很清澈,尤其逗弄小公子的時候,眼裡的那種溫柔的疼惜,以及想要保護好他的決然、不容置疑,並不是光靠表面功夫隨意演戲就可裝出來的。
“爺,這事,很多地方都說不通!凌嵐公主拐著彎的在清王府演上這一齣戲,為什麼來了?一邊挑撥離間?一邊故意在爺跟前邀功,從而得到爺的賞識?
“若是挑撥離間,這一計,使的的確挺好……
“挾持清王妃,要脅換君熙的命,可算是一箭數雕之計……
“這當中,王爺若不肯換,得罪的是皇上,是清王一系,天下輿論會遣責王爺的見死不救;若換了,君熙的小命極有可能不保,那麼王爺會因此怨上皇上,牽怒清王,更會因此和墨問公子斷絕舊日交情……
“但這是有前提的——這個前提就是:清王妃和君熙一定得在這場刺殺中死掉一個,離間計才會起到最佳的效果。偏偏現在他們兩人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