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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了大半天的一群玩家,早已脫離半天前在倫敦街上的舒適跟潮溼狀態,只對水有超然的迫切,若非還留有現代人類的基本認知,知道野外的水不能隨便喝,不然生病的痛苦跟危險遠高於飢餓跟高溫,他們能一口咕嚕咕嚕吞下這河裡的水,不過礙於湖水天然,並未被人類工業干擾,看起來還算清澈乾淨,眾人沒忍耐住,已經開始在湖邊下水潑水降溫了。
就差下去游泳了。
饒是弦風鏡也算是狡猾謹慎的,因為素日裡養尊處優,因為當前環境安全,一下子松伐了,也是靠近了湖邊,蹲下去用水潑臉,閉著眼舒適呼吸。
啊,涼涼的,舒服!
水紋很微妙,急著溪土豆弄東西吃的張衾等人肯定沒察覺,倒是林泉摸了下眼鏡片,垂下眼,當做沒看到眼鏡片上顯示的熱感應紅影。
那一條粗壯的、逼近的、兩米長黑影在水面之下不太深的區域帶著紅色溫度在他眼皮底下襬動身體
很快,在三米遠的地方。
林泉下意識避開眼,裝作忙其他的,但眼睛卻緊張看著另一處。
他想看談瑟有什麼反應。
但是,誒,人呢?
談瑟根本不在原來的位置,但林泉耳膜還是如約而至湖邊一群人的驚聲尖叫,以及那巨大的水波動靜。
它,躥出來了!
尾巴搖擺。
可能已經咬住了人的脖子,而且衝上岸開始殺戮
但,動靜沒了。
啊?
林泉猛然轉頭。
先看到湖邊,那張開大嘴巴要咬人的三米長綠洲大鱷也不知什麼品種,嘴巴張開沒咬住人,因為一段枯木被人踹飛。
砰一下趕在張衾這人被咬斷脖子前塞進它的血盆大口之中。
這大鱷論咬合力是蠻恐怖的,堪稱殺戮機器,所以噶擦一下就把這粗壯的枯木一口咬碎,崩裂的木碎片差點刺瞎張衾等人的臉頰跟眼睛。
好在身後有留子反應快,一把拽住張衾的衣領往後拖,而反應過來的弦風鏡在跳起來的同時迅速抬起左手,右手上的匕首肯定沒法攻擊到有些距離的大鱷,只能暴露左手手腕下的小弩。
咻!
它的小箭跟其他留子們保留的“暗器”分別射入了這大鱷的眼珠子跟下腹之中。
砰砰砰!
大鱷痛苦扭轉身體,掃尾擊打。
一群人慌亂散開,但也迅速將它包圍,用身上為數不多的幾個道具跟自身的遊鬥能力圍攻她。
其中狼狽後退在地的張衾手腕一彈,尾指戒指上彈射出的纖細堅韌絲線纏住了大鱷的尾巴,那巨力讓他被直接甩起,但他身體也算靈活,在被甩飛的那一刻拉長絲線,放飛自身,落在了邊上最大一株棗樹上,纏繞它的樹幹,自身跳轉落穩定後,切斷絲線
噶擦!
高聳的老棗樹被大鱷拉扯,樹根都嘎嘎
作響。
“固定住了。”
“殺它啊!”
“來了來了!”
林泉生看著這群被他視為韭菜跟牛馬的往日“朋友”在驚險一刻爆發慌亂之後還算優秀的配合,十幾個人生困住了這大鱷。
最終。
砰!
一人手持長矛最後挑刺了大鱷受傷了的眼珠子。
刺穿,擊殺。
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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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眾人都是在湖邊沾水了的,在亂鬥中到了岸邊沙土中,塵土飛揚,結束的時候,人均泥猴子。
林泉一時說不上什麼心態,只覺得狼狽的弦風鏡這些人很是刺眼,他也有一種心慌的感覺。
說不上來,就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