朧月舉頭,無助的問,因為她只會醫病,無力去解奇毒。
“不知道,既便有對策,也沒用,遠水解不了近火!”
“那怎麼辦?”口氣微微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急。
“我們……要出去……有些事,金晟並不知道,也無從查起,耽擱了時日,會害了君熙!”
“哦,可是,怎麼才能出去呢?”
“晚上會有人來的……”
朧月詫異的抬頭看小姐,小姐閉眼。
***
半夜,靜的可怕的地牢裡,紫珞抱著發冷的身子,假寐養神,腦海裡翻起來的全是舊時的瑣事。
有在中國北京城時的那點點滴滴,有來到這個九華洲後的紛紛擾擾,更有那些年在北地渡過的日日夜夜——一諾涼薄的臉孔,時不時會和金晟的俊逸剛毅又疏淡的面相重疊在一起。
在中國,她並不愛他,最後卻還是被他深深所傷。
也許當心中認定的所謂不愛,到最後演變成某種習慣為常後,情感已經暗暗中發生了變化。
母親曾問她在那一世到底愛的是誰?
她回答不了!
也許,兩個男人,她都愛!
愛金賢,和愛一諾,那是兩種不同的體驗。
金賢,讓人不省心,一諾,讓人揪心。
不省心的牽掛,有一種回到家的溫暖滋味。揪心的彷徨,在千轉百繞間,找不到方向,只想躲藏,不願再受傷。
她避著他,哪怕隔了一世,她還想避他,卻總避不開會與他糾纏。
從初識到現在,分分合合,離離散散,最後總會回到有著他的這個滄國。
就好像她是飄在高空的風箏,而他是放風箏的那個人,風箏放的再遠,線一收,它依舊還會回到原點,成為那人手中的一個物件。
也不知到了什麼時候,忽地面上傳來了細細輕微的腳步聲。
紫珞靈敏的睜圓了眼,地牢盡頭,看守的獄卒悶哼了一聲倒下,下一刻,果見一個蒙面人手執一串鑰匙,急奔進來,下鎖,踢翻地上原封不動的飯菜,壓低聲音道:
“小姐,我們先出去了,君熙的毒不可再等,我們出去查,要不然會出事……”
是承東!
“東子,你怎麼來了?你這樣來太危險了?”
朧月輕聲道,繼續往外頭探看,生怕再出現異狀,想要闖入這戒備森嚴的地牢,絕非易事!
紫珞睇著承東微一笑:
“是我讓他來的!東子,你去想法把小左帶出來,我跟朧月先出去,讓小左到老地方來見我,至於你,回你來的地方,不要露了行蹤!”
“是!”
承東暗啞的答一聲“是”,又說了逃脫的路線,方轉身飛快離開。
紫珞瞥了一眼消失的身影,深一笑,笑的詭異,笑的讓朧月很摸不著頭腦,隨即拉上她便往外去。
出了地牢,紫珞熟門熟路的避開府裡巡邏的護衛,自就近一處偏門而去,承東早已將那裡的看門人迷昏,她們極輕鬆的出得蕭王府。
不一會,又有兩道人影閃了出去,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裡!
***
誰也沒有看到偏門不遠處的暗僻角落裡,兩道高大俊拔的身影,正在那裡,冷眼而觀。
“想不到,蕭王府裡竟當真有她的眼線!冷熠,你猜,那個東子會是誰?”
“原先,我以為是阿承,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阿承一直守著他的小主子,不曾動了一下!”
本來,金晟也在猜,今夜楊承會有所行動,沒想到啊,那人真是很沉得住氣。
不一會兒,那個“救走”黑衣人忽又竄了回來,來到了他們的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