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療傷,突然不戴它了,對你的身體肯定有影響。”我想把這線繩扯斷把玉摘下來。
流暄笑笑,“這世界上哪裡有那麼神奇的東西,這玉只不過適合你練功,沒有其他的作用。”
我搖頭,“你別騙我,我會把它摘下來,如果我摘下來,內功沒有了,就證明我猜的沒有錯。”流暄的疲憊,讓我的眼底發紅,發疼,模糊視線。
流暄想了想,說:“你摘吧!”
我一愣,半天沒說話,低下頭想想,“不要以為你這麼說不就不會摘了。”手在發抖,不是因為怕失去平白無故得到的武功,而是流暄平靜的表情。不管他會不會生氣,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我忍受不下去他每日經受的折磨,所以只要能想到的,我都要去試試,手指在用力,線繩斷裂開,給予胸口暖意的玉石落入我的手掌中,半晌我沒動,沒有感覺到異樣。
流暄笑笑,“有特別的感覺嗎?”頓了頓,“我沒騙你。哪裡有那麼神奇的東西,如果是這樣,大家都不用練武直接去找這些出來就行了。”我沉靜了一會兒。往前幾步,把手裡的玉放在流暄床邊。然後一步步往後退,退出屋子,一口氣跑到稍遠的地方,一掌揮了出去打在樹幹上。
樹幹裂開,樹葉紛紛落下。
我收回手。看著自己地手掌。剛剛只用了一點力氣,我在落葉之中笑的難看,我的內功還在,這也證明流暄說地是真的,不是任何人擁有那塊玉就能變成武林高手,我跌坐在地上,兩腿併攏,把頭埋下來。
玉,流暄地毒。怎麼可能沒有關係?
眼角溼潤,無所適從,想到流暄馬上可能又要“昏睡”我立即從地上爬起來。氣喘吁吁跑回屋子。
流暄靠在床上,捂著胸口。臉色蒼白的失去血色。他在等我。我撲過去,抱住他的腰。“我不相信,不相信,告訴我實話,我要聽真話。”
流暄把手放在我肩膀上,他說:“如果你中了這樣的毒,需要這塊玉才能控制住,你會把這塊玉送人嗎?”
如果是我?讓靈魂禁錮在身體裡,那種懼怕,那種感覺。不,我受不了,我彷彿能體會到那種痛苦,我搖頭,身體在誠實的反應,傳達著我地恐懼,“不,不,不。”可是看到流暄這樣我更恐懼。不,不,不,這個懲罰太殘忍了,可以把人殺死,但是不要這麼折磨人,不然會讓人崩潰。
流暄把玉放我手裡,“戴上吧,別亂想。”他額頭有汗流下來,我知道那毒又要發作了。我把流暄扶著躺下,然後坐在他身邊,看著他不肯眨眼,直到糾纏在一起的手指徹底的沒有了反應。
但是我知道,流暄是清醒的,他沒辦法睡過去,這就是那藥的狠毒,它無時無刻地折磨你,不准你休息,讓你忍受無邊的痛苦,清醒著,數著時間流失,是最恐怖的事。
明明很累,腦子裡卻像開鍋一樣,人比平時還要清醒,哪怕掉針的聲音都聽得清楚,無法休息,無法睡眠。
我都知道,沒有過那樣感覺的人是不會明白地,不會明白時間忽然在你面前緩慢下來,在黑暗裡睜大眼睛,無邊的等待。可是這樣起碼自己還能控制身體,哪怕是伸手揉揉頭都會感覺到稍微舒服,把手放在眼睛上都會感覺到安慰,如果連身體也無法控制呢?像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維一樣。
我把手攥緊,攥緊,俯下身,“別害怕,”在那個黑暗地地方,“別害怕。”我為什麼會突然瞭解流暄身上那毒的作用,我自己也無法解釋,當看到他“昏迷”地樣子,和有反應地身體,努力睜開的眼睛,疲憊地神情,我在迷迷糊糊的時候把一切聯絡起來了。
最後結果,我是對的。
我爬上床,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臉皮比城牆還厚,我把流暄抱在懷裡,我知道流暄清楚我在幹什麼,我就是要他清楚,即便他被禁錮起來,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