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縣乃是東郡治所,又地處中原,因此頗為繁華,但是比起洛陽,長安等大城市,還是有很大差距。
一眾人走進了一家酒樓。
李忠今天和秀兒一樣都是一身書生打扮,李忠英俊不凡,秀兒絕美動人,雖然是男扮女裝,但是絲毫掩蓋不了哪一張傾世容顏。
牽著秀兒的手,兩人在一張靠著窗戶的桌子旁坐了下來。
「幾位客觀要吃點什麼」,店小二殷勤的招呼道,一看李忠的打扮,已經王越率領的如狼似虎的鐵衛,就是用屁股想都知道李忠的身份不一般。
「把你們這裡拿手好菜都上來,另外給我的隨從也上幾桌好菜,再上十壇好酒」,李忠對店小二說道。
「好嘞,客觀您稍等,馬上就給您上菜」,小二說完便小跑著離開了。
「文和先生,你也坐吧,王越,你也坐這邊」,李忠對王越賈詡兩人說道。
兩人似乎有什麼顧慮似的,卻是愣在哪裡。
李忠哪裡不知道兩人心裡的想法,臣子怎能同主上同桌而坐,對此李忠也毫無辦法。
「好了,這是命令」,李忠無奈的說道。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朝李忠行了一禮坐了下來。
「好了,你們也別站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家的姑娘在拋繡球呢?都坐吧」,李忠對那些鐵衛說道。
鐵衛們聞言,想笑又不敢笑,也不敢違抗李忠的命令,只好坐了下來。
「先生你看這天下還能太平多久」,過了片刻,李忠看著窗外若有所思的問道。
「主公說得可是外面那些頭裹黃巾之人』,賈詡問道。
李忠點頭不語。
「其實主公大可不必擔心」,賈詡對李忠說道。
「不知先生有何見解」,李忠問道。
「其實栩也關擦了這些人很久,栩發現他們似乎都是有組織的人,並不是零散的,而且我們一路從幽州過來也看到了很多這樣的人,但是卻不知道他們的意圖是什麼」,賈詡眼裡閃過一絲精光,好像有所隱瞞。
李忠看了賈詡一眼道:「先生因該知道我這人雖然沒有太大的智慧,但是功高震主在我這裡是行不通的,還請先生以後多多指教」,知道這老狐狸哪裡是不知道,其實還不是為了自保。
李忠的話好像是擊碎了賈詡心裡的屏障一般,賈詡嘆了口氣道:「是,主公,在下明白了」。
「你要記住,如高祖那般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我李忠自問是不會做的,希望先生能夠明白」。
賈詡沉默的點點頭。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李忠嘆了口氣道。
「主公好文采,但不知還有下文否?」賈詡問道。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裡潼關路。望西都,意躊躇。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李忠輕吟道。
「公子好文采」,大廳內一名儒生模樣的男子聽完後笑道。
李忠望去,只見這人旁邊還坐了一人,兩人都是一副儒生打扮,但是另外一人卻顯得有些瘦弱,此刻也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李忠,好似發現了什麼一般。
李忠朝兩人點了點頭,舉起酒杯對兩人說道:「信口塗鴉之作,當不得兄臺如此誇讚」。
「公子過獎了,此句雖然風格迥異,但卻頗為順暢,而且一語道破了現在的局勢,在下佩服」,先前那名儒生說道。
「如兩位兄臺不嫌棄的話,請兩位兄臺過來一敘,不知兩位兄臺意下如何啊」,李忠對兩人說道。
「既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那名儒生對李忠道,說完便朝李忠走來,而他的同伴卻是猶豫了下,也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