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日本,清政府無權干涉臺灣居民的活動。
反儒之人被稱為亂臣賊子,況且譚嗣同還實際參加了改革運動,因此被處刑。為了躲避追捕,譚嗣同與梁啟超、康有為一起逃往日本使館。外國使館擁有治外法權,因此可以保證他們的人身安全,並且他們還可以尋找機會逃往國外。但是譚嗣逃到日本使館,並不是為了避難保命,而是為了將自己的著作原稿交予梁啟超,自己犧牲無所謂,但是希望自己的著作能夠流傳於後世。他將著作委託給梁啟超後便準備離開,眾人都制止他,如果出去的話,一定會被捕處死。他卻說:“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日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出去後,被捕,七日後被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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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儒教三千年這是典型的“俠義”行為,也是反儒的。但是在儒教中也包含著俠義的成分。《論語?為政》有載:“見義不為,無勇也。”
雖然說譚嗣同是反儒的,但是從儒家本來的立場來看,其實是對被體制收編後歪曲的儒教的批判。李卓吾雖然被視為陽明學“左派”,但是就其本質而言,仍是儒者。
改革運動的領導者康有為也是位儒者。關於《孔子改制考》,前面曾有過論述,實際上是一種自儒教內部對儒教進行的批判。他們的改革運動以日本的明治維新為模型,提出了君主立憲制。實際上,譚嗣同超越了君主立憲制,他希望可以透過學會發展*政治,單純就改革而言與康有為意見一致,但是本質上卻有差別。康有為的主張具有侷限性,最後甚至出現了倒退,將五倫中的“君臣”關係放在了首位。
然而,儒教中也並不是觀點一致,尤其是孟子,對君臣關係並不重視。他主張,民為首要,社稷其次,最後才是君主。
嚴復曾就讀於福州船政學堂,後留學英國,他稱:自秦始皇起,中國的君主就是大強盜,國民才是天下真正的君主。令人費解的是,他雖持有過激的言論,但是在辛亥革命取得勝利、建立共和制政體後,開始變得保守,併成為五四運動的反對者,曾經論客的影子不復存在。
脫亞論(1)
說起日本反儒運動的主角,自然非福澤諭吉(1835—1901)莫屬了。
他於1885年提出了“脫亞論”,主張同亞洲的各後進國斷絕往來,與文明諸國結成友好,所謂的後進國便是指“支韓”。當時的*和朝鮮,都是處於現在呈現出繁榮景象的“儒教圈”內。他指出:“其對古風舊觀依戀?
第六章 儒與近代115115之情,千百年來未變。”
——如果在文明日新月異的交鋒場上論及教育之事,就要談到儒教主義。學校的教旨號稱“仁義禮智”,只不過是徹頭徹尾的虛飾外表的東西。實際上豈止是沒有真理原則的知識和見識,宛如一個毫無道德廉恥卻還傲然不知自省的人。
福澤諭吉對儒教保持了一貫的猛烈批判姿態。明治政府在革新的五項條御誓文中寫道:“打破以往陋習,以天地公道為基準。”從而掀起了破除儒教、佛教、舊習的浪潮。尤其對佛教實行的“廢佛毀釋”行動過激,導致對許多珍貴文化財產的嚴重破壞。然而,時隔不久,明治政府又開始了復活儒教活動。西南戰爭結束後,明治十四年(1881),明治政府重新考慮根據儒教制定秩序,併發布了《教育敕語》:
孝敬父母、團結兄弟、夫妻和睦、相信朋友。
其中提到了四倫。君臣之倫放在開篇之處,“克忠克孝”,“一旦緩急,則義勇奉公,以扶翼天壤無窮之皇運”。就德目而言,重視君臣之忠義是儒教的重要思想。對於儒教的復興,福澤諭吉提出異議,保持了他一貫的立場,他認為這是明治政府的倒退行為。
1911年,中國的辛亥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