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都是一般人永遠所不能模仿的一種動作。
就這樣,五口劍全數都落了空。一片錚鏘聲,會合著燦爛的銀光,那麼凌厲的劍陣,在一招落空之下,全然大亂。
但聽得劍陣裡的寇英傑一聲長嘯,轉側間,已脫身陣外,他手上仍然力持著那口半月形的短刀,在一個進身的疾快勢子裡,劃出了極其迤邐的一圈弧光。刀光乍吐,五名黃衣劍士中,已有兩人首當其鋒,各自慘叫了一聲,當場罹難慘死。
直到如今,寇英傑還不能自知自己功力的火候到底達到一個什麼程度,是以在他出手的招式裡,也就每每沒有輕重深淺。
就以眼前這一刀而論,顯然就失手於太重了一些。
在那如虹的刀光裡,足足蕩起了五六尺長短的一彎刀光,迎著刀光的兩名黃衣劍士,雙雙被砍中腰際,兩個人變成了四截,當場橫屍就倒。其他三名劍士目睹及此,俱不禁嚇得鬼叫了一聲,慌不迭的翻身就跑。
依然是慢了一步。寇英傑起落吞吐的刀勢裡,一名劍士慘叫半聲,一顆頭顱球也似的飛了出去,失去人頭的屍身,兀自向前跑了幾步,才撲倒塵埃。
眼前這幫子人,雖然慣常把殺人不當上一回事,可是當他們目睹著自己人遭此毒殺又是這般死相時,俱不禁驚嚇得心膽俱寒。
寇英傑身軀如同疾風驟雨般的又撲向第四名黃衣劍士,就在他舉刀待下的一剎那,面前人影略閃,那位大內神武營的統領海大人,已來到了面前。
落身、出招,聯成一氣,撲嚕!一聲疾風,隨著海大空揚起的手勢裡,一面通體黑亮,九合柔鋼所編織的三角形旗幟已展了開來。
旗身迎合著落下的刀身,兩相迎擊之下,發出了嗆啷一聲脆響,兩個人俱都情不由己的後退了一步。
就在這一瞬間,左右兩側,同時又襲來了兩條人影,一根太歲鞭和一截蛇藤長槍一上一下齊向他身上照顧而來,其勢有如雷霆萬鈞,上擊天門下搗黃龍,這一鞭一槍端的是厲害之極。
寇英傑盤刀以迎,嗆啷脆響裡,方自把當頭的那截太歲鞭架住,當下的蛇藤長槍,已如飛蛇長貫的直刺過來,槍尖尚還離著甚遠,即有一股尖銳的風力直襲過來。端槍挺刺的是一個奇黑無比的短衣漢子,只憑他拈槍而刺的這一手,實已透出不凡,血紅的槍檔子炸開了一朵斗大的血花,一根長槍真有萬夫不當之勢。神武營裡看起來是什麼角色都有。
原來施槍的黑矮漢子複姓夏侯單名一個剛字,自幼生具異秉,家境亦貧,淪為市井不務正業,卻不意在一偶然機會里,巧遇到當時有“南槍王”之稱的鐵太歲褚彪。
鐵太歲褚彪的八八六十四路太歲槍法,有獨霸天南之威,只是年紀老大卻苦無傳人。原來要練習他這路槍法的人,必須身高不足四尺,兩膀更須有千斤之力,這兩個條件如果僅覓其一,或許還不是難事,只是加在一起可就難了。
據說那位有南槍王之稱的鐵太歲褚彪,為此傷透了腦筋,哪裡想到卻在無意裡遇見了夏侯剛,夏侯剛偏偏身高不足四尺,生具的神力,又是自幼失怙,未染筆墨,更不曾習武,誠然是塊“純金璞玉”。
由是深蒙褚彪器重,帶回湘南老家,將女兒許配與他,自此將一身槍法傾囊相授。
夏侯剛雖然學會了褚彪槍法,又娶得了褚女為妻,但他終是賊性難改,揮霍無度,褚彪病故之後,將一份家業揮霍殆盡,在湘南地方漸漸不安分起來,不久聚眾為盜,登高一呼,儼然一方之霸。海大空平苗之亂,夏侯剛率眾而投,由是兩者建立了不可分割的關係。
戰役裡夏侯剛以一杆蛇藤長槍建功至偉,可以說海大空的這份後來榮華,有一半是靠這員矮將打的天下。是以在前者進大內當差之後,夏侯剛也就順理成章的跟了進去,補了一份六品帶刀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