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將軍那會兒正在剛買來的小院落裡發呆,狗頭軍師兼攪屎棍子摸進來了——門鎖上了?不算大事兒,他天生會翻牆!
“哎,我說老蕭,你貓這兒嘆啥氣呢,出去玩兒去呀,好不容易回一趟帝京,走,哥帶你去個好地方!”
蕭煜正煩著呢,懶得理他,轉過頭來朝向另一邊,繼續發呆。
“怎麼,沒遇見你那小梨子?”攪屎棍子就是要一棍子插到底,攪和得到處臭。
“……”
“唔……我知道了,你見著了,但沒吃著……”攪屎棍子做狗頭軍師狀,做徹悟狀,做痛心疾首狀,做相思成疾狀,做病得要死狀,做梁祝化蝶狀。真是變化多端,逼真得讓人糟心。
蕭將軍賞他一個貨真價實的大白眼,還有一張冷臉和一面冷脊樑骨。
“別介呀,哥給你出個主意怎樣?”攪屎棍子笑得怪肉麻的,拐過來站到蕭將軍正對面當起了狗頭軍師,“哥跟你說,女人其實都好擺弄,曲裡拐彎不行,那咱就來個單刀直入,直入正題,三板斧,行不行先砍一下子,說不定一下就定乾坤了呢,實在不行,還有‘霸王’這招麼,女人有了孩子就好比煮熟了的鴨子,給她插上翅膀她也飛不了啦!”
這貨不知道蕭煜他們家的家事,不知道他有個“霸王”的爹,有個被“霸王”的娘,從小過著家不成家的日子,出這麼個主意,就好比讓他再走一次他爹的老路子,他喜歡的人再受一次他娘受的罪。這就叫哪壺不開提哪壺,提了不開的還告訴你這壺水開著呢,泡芝麻醬正合適!
再說了,廖秋離也不是女的呀,男的比女的更不好擺弄,要是霸王了,可能不會跟女的似的尋死覓活,但他有腳哇,他會走哇,女人走不到哪去,男的可不一樣,尤其他們家還開著營造廠,天南海北的走,一個人進了人海里到哪撈去?敢輕舉妄動,一會兒就給你來個“天南海北”,你就找去吧,找到死都未必找得著!
“不行。”
“不行?!舅子的不行!你今年都二十了,你那小梨子怎麼也該十五了吧,當婚嫁了呀,你再不動手可就晚啦!”
“……”。不是十五,是快二十五了。所以才犯愁啊,這麼樣的年歲,隨時要婚娶了的,哪裡還有時間慢慢騰騰的兩情相悅“我說你到底在怵什麼?你頂著將軍的銜兒,住著御賜的宅院,長得還挺能騙人,怎麼就不敢做不敢當呢?!別說多,拿出一分你在沙場上的氣魄來還愁事情沒結果?”
“……和你說了你也不懂。少摻和,回你的窩裡待著去!”
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呀!
死小子怎麼這麼不懂事!
陸弘景跳起來要掐他,被他一手臂攔了下來,正在這時,外頭有人拍門了。
“小栗子你在嗎?”
蕭煜沒想到廖秋離會在這個時候上門,更沒想到他會叫他那小名字,有種被人窺了私的羞臊,一下鬧了個大紅臉。
陸弘景本來沒注意,但見對面那個那張臉忽然之間紅透了,再想想剛才聽到的話,頓時爆開一個大笑,“哈哈哈……小栗子?!小栗子是你?!怎麼不叫個小橘子、小茄子、小地瓜?哈哈哈……不行,笑死舅子了!!”
這貨老早就受慣了蕭將軍的冷眉冷眼冷背脊,隨便他怎麼打賞,他就是要笑。蕭將軍飛起一腳踹他小腿骨,這貨當真練出來了,閃避飛快,沒踹著。他藉著這工夫,泥鰍似的溜到了院門口開門去了!
門一開,陸將軍愣住了——不對呀,這人是個男的……
怎麼回事兒有故事啊!老蕭幾天前搬的新家,沒幾個人知道,知道的不是至交就該是他那小梨子,但……這事兒不大對頭……,他想的是“小梨子”青天白日的避開自家親眷上門私會“竹馬”,有戲。如今看這情形……難不成,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