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目光落到榮惠微露的酥胸上。
榮惠被他這麼一盯著;人就清醒了一大半。她臉燒紅的攏住衣裳,眼波盈水;半是羞半是澀,斜斜地一瞥;道:“陛下!”
朱文燁很喜歡她這摸樣,有夏日玉湖中盛綻的蓮花一般風流婉轉的情態,讓人喜歡。他伸手輕揉榮惠的面頰;溫聲道:“華兒辛苦了,不僅要侍候朕還要照看軒兒。”
榮惠心裡也很以為然,但面上還是要謙辭三兩分。
朱文燁笑了笑,隨口道:“華兒,你的二伯和兄長在南邊為朕平定了叛亂,立下大功,你覺得該如何賞他們?”
榮惠眼皮一跳,人可以不聰明,但不能不小心。何況老闆的心意可不好猜,每一句話都不是白說的,他時間寶貴,任何字背後都別有深意。
是以,考慮到她一向扮演的形象,榮惠清咳一聲,認真道:“二伯和兄長不過是為陛下辦差,沒出差錯本是應當。”輕嘆一聲,她才幽幽接著道:“不過,如果一定要賞,那讓二伯和兄長探一探嬪妾,由嬪妾來賞吧。”最後還不忘眨眨眼。
“你倒想的美!”朱文燁失笑,忍不住一戳她額頭,卻似對她的反應很滿意,俯身親了親她的眼睛,道:“朕的華兒真好,還將軒兒也照看的很好,是該晉一晉位分了。”
升職?!榮惠受寵若驚,當下,她那因睡眠不足而迷濛的雙眼,嗖的就染上了光彩。
當然,她還不至於得意忘形,拖著痠軟疲憊的身體,欲勉力起身謝恩。
朱文燁卻是攔下,語氣體貼的道:“都說你辛苦了,回頭恩旨下來再謝不遲。”
“陛下待嬪妾真好。”老闆要表示關懷,榮惠當然從善如流,嬌羞得一臉感動。
等朱文燁一走,榮惠就慢慢冷靜下來,這才想起自己一升職,豈不是比賢婕妤和麗婕妤這兩個內定人氏還高一級?
雖然榮惠從沒想過要安守本職,但她們兩個一天不倒,都不該輪到她來當靶子。
就在榮惠這麼憂心計量、輾轉反側了幾日後,晉位的旨意終於下了來。冊封旨意裡的話說得依然華麗,但其實就一個意思,你討朕喜歡,又帶好了
朕的娃,升你一級以示嘉獎。
傅祿海讓一干宮人將賞賜一一羅列好,他笑得慈和,連道:“恭喜華淑儀。”
“公公辛苦。”榮惠笑著點點頭,側首示意一下,玉樹便滿面笑容的往傅祿海袖裡塞了一隻荷包。
榮惠少不得開口留傅祿海吃茶,傅祿海卻是笑著婉拒,道:“華淑儀見諒,奴才還要去永春宮,宣讀冊封旨意。”
永春宮?麗婕妤?
榮惠微一挑眉,傅祿海則適時賣了好,低聲道:“麗婕妤在雍徳宮侍疾至孝,聖上甚為褒獎,晉為麗淑儀。”
榮惠一聽,反而心頭一鬆,同為內定,但麗婕妤到底是朱文燁的親表妹,有好事果然不會落下她。但一想到傅祿海先來自己這裡,她的目光忍不住一變。
傅祿海身為總管太監,自然是宮中人精了,見了榮惠這眼神,哪有不明白的。但他只是笑,看了看其中一抬輕薄精細的衣料,意有所指的道:“聖上真是疼惜小主,這兗州的鏡花綾是今夏新貢,除了兩宮太后,小主這可是頭一份。”
榮惠笑得僵硬,嘴角略有抽搐,這種疼惜法,回頭麗婕妤只怕有的讓她‘疼’。
當晚是既沒有星子也沒有月亮的夜色,宮內夾道上一盞盞皆已燃起宮燈,粼粼的一道模糊的金線。
從朝芳宮到慈清宮路經麗景苑,賢婕妤領著兩個宮人,腳步匆匆,走在一點風也沒有的夜色裡的青石路上。只見四下陰濃細密的枝葉,絲毫不見搖擺,沉沉彷彿預見了第二日的暴雨。
“賢婕妤。”一個年長的宮女迎上前,將賢婕妤領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