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床被子是連小獸的,他喜歡粉色帶碎花的圖樣。孩子多半時間都跟我睡,我擔心他會著涼,所以用的被子也更大些。還有什麼要問的嗎?&rdo;
連十九的坦然,讓寧初二臉上的表情連尷尬都掛不住了。
她想,自己此時的嘴臉定然醜陋至極。因為她甚至因為這個解釋,開始嘴角上揚。
&ldo;腓腓的品位,著實很好啊,著實很好。&rdo;
她只能這樣說,心虛的不敢再抬頭。
連十九眉心舒展。
&ldo;沒什麼想問的了嗎?那我有。&rdo;
他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拉近她,濃醇的酒香伴著低沉的嗓音緩緩傳入她的耳際。
&ldo;離開我這一年,你過的好不好?&rdo;
心間,像是有什麼柔軟的東西輕輕劃過,泛起一層突兀的漣漪。
寧初二抬眼,望進那一雙深眸。
這是兩人分開之後,第一次這樣正常的&ldo;敘舊。&rdo;
&ldo;我還好啊。&rdo;
&ldo;那他好不好?&rdo;
寧初二有一瞬間的愣神,良久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封涔。
是了,她還有一個&ldo;姦夫&rdo;。
&ldo;他也挺好的啊。照舊丰神俊朗,長命百歲。&rdo;
她笑的一定很勉強,好在連十九也並沒有看她。
&ldo;是麼?&rdo;
他端詳著她的手掌,隱在燭火中的側臉看不出什麼喜怒。
&ldo;比我如何?&rdo;
寧初二怔楞。
她明白,這樣的問題無論怎樣回答都是不適宜的。
所以她賣了個乖。
&ldo;連大人位列朝中三品,連閣老又是先帝託孤重臣。封涔一屆閒散之人,不論氣質還是身份,同連大人都是不可比的。&rdo;
&ldo;閒散之人&rdo;他嗤笑。
&ldo;一年不見,你倒是學會了官場上的阿諛奉承,講的一嘴的好話。&rdo;
寧初二當然聽出了那話裡的嘲諷,扯著笑臉想要再說些什麼。
連十九卻並沒有給她再惹惱他的機會。
手上略微施力,那本就清瘦的身子便落入了他的懷中。
唇瓣相接的滋味,伴著醉人的酒香沾染在兩人的口唇之間。熟悉又陌生的清冽,從一開始略帶懲罰的強勢,再到不可抑止的情動。
直至他的舌滑入她的口中,輾轉纏綿,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麼想她。
感受到她微微的推拒,他卻將她摟的更緊了,緊密的摩挲,即便隔著略厚的衣料,依然能感受到她曲線分明的柔軟。
身體的每個毛孔似乎都在叫囂著,貪戀著這份獨屬於他的溫存。
一年,不算很長的時間,他卻被這份思念折磨的潰不成軍。
寧初二感受到他的緊繃,和壓抑的喘息。她知道自己該推開他,但是手卻不由自主環住了他的腰身。她是想他的,每個日夜,從未間斷。
緊實的肌理,壓抑在喉口的喘息和凌亂。
&ldo;初二,回家吧。&rdo;
一吻終了,他摟著她輕輕吐出這句呢喃。
聲音依舊淡淡的,卻讓寧初二酸楚的險些落下淚來。
成親三年,她太知道這個男人有多麼驕傲。這一句挽留,不知在他心裡百轉千回了多久。
但是
&ldo;十九,對不起。&rdo;
她慌亂的推開他,在他伸手想來拉她時艱難的說了六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