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進廚房,“三菜一湯,怎麼樣?”
溫少賢扯了扯領帶,靠在廚房門邊,望著我突然說:“要不……你辭職吧。”
我第一時間搖頭,“那我不成家庭婦女了?我可是職業女性,在家裡做飯洗衣服太屈才了,不成不成。”
溫少賢走到我背後彎腰將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聲音極其溫柔地說:“我想天天回家都能看到你。”
溫少賢鮮少說這樣肉麻的情話,頓時,我連裝飯的手都僵住了。溫少賢手臂從我腰間繞了過來,從我手上取過碗,然後把飯裝好,笑著說:“裝個飯也磨磨蹭蹭的。”
最近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似乎還真的許久沒有做過飯了,今天這三菜一湯也足足折騰了我一個下午。等溫少賢每吃一口,我都無比緊張地問一句“怎麼樣怎麼樣”。
溫少賢笑著說:“還行。”
我不高興地踱了踱筷子,“算了,明天還是出去吃吧。做飯挺麻煩的,準備工作做半天,吃飯只要半個小時,收拾廚房卻至少要一個小時,太麻煩了。”
溫少賢給我夾了一塊排骨,“逗你的,很好吃,你自己嚐嚐。”
我翻了個白眼開始認真吃飯。
溫少賢是一個話極少的人,尤其是在飯桌上更是不愛說話。我時不時抬頭看他一眼,雖然只是看著他靜靜地吃飯,我的心裡也會像是塞了蜜一樣。我甚至開始嚮往結婚生子,然後跟溫少賢一輩子就這樣平平靜靜地過下去。
這一次,沒有任何人,而是我自己開始為自己編織著夢境。有的時候,你以為自己並不愛這個人,可是一旦你找尋到了突破口,你才發現,原來那層激盪的愛意已經在心海中呼嘯,甚至到不可抑制。
現在,我不想隱瞞自己的任何情緒,我愛他要讓他知道,想他我就會給他電話,即使是他出差在外,我也會在睡前給他發一條簡訊,告訴他,我很想念他。
這是我的變化,而溫少賢的變化並不比我小,他似乎將自己從冷冰冰的外表中釋放了出來,經常性讓我有一種被一個男人捧在手心中溺愛的感覺。
這與年少時薛子寧給我的寵愛不同,那時的我們年輕不羈,更不會懂得怎麼珍惜這種難能可貴的感情,現在不同了,我學會了感恩與回饋。
等我收拾完廚房,發覺溫少賢正在房間裡打電話,原本凝重的神情,在看到我之後才鬆懈下來,並微笑對我勾了勾手指。我立馬乖巧地靠過去,然後環住他。
溫少賢結束通話電話之後低頭對我說:“反正你現在有假期,要不我陪你出國玩幾天吧?”
“你走得開嗎?”我忍不住問。
溫少賢點頭,“我安排一下,應該沒問題。”
我望著溫少賢微微蹙起的眉心,總覺得現在有點像暴風前的寧靜。溫少賢一直都非常忙碌,突然間提出帶我出去玩,我覺得他可能是刻意安排我躲過這陣風聲。其實我很想對他說,我真無所謂,傳來傳去反正都不是真實的,我沒有難過也沒有生氣,相反,我一點也不在乎。
就在我著手開始選擇行程的時候,終於還是被暴風雪打破了寧靜。
一個陌生的號碼給我發來簡訊:倪小姐,請認真看一下那段影片,有驚喜,不用謝我。
現在精神病人真是越來越多了,不過,被他這麼一提醒,我開始對那段影片好奇,可是好幾回開啟電腦,我還是沒有勇氣將它看完。
一是看到自己嬰兒肥的傻樣真的覺得彆扭得要命,二是看到薛子寧當時投放在我身上的愛意還是忍不住心裡微微泛起疼痛。
坐在溫少賢書桌前,百葉窗透進來的陽光剛好照在我的後背,我扒在桌子上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雖然很困,可我還是忍不住在思考。
按理說,溫少賢說能解決的問題就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