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兩耳像是有飛蛾扇翅,嗡嗡的不停作響,吵得她不得安寧。
她焦慮而疲倦著,努力將眼睛又睜大了些,近在咫尺的事兩瓣形狀漂亮的唇,一張一合,喋喋不休。
原來聲音的源頭是那張嘴。
明雅渾身飄飄然,一氣之下,索性張嘴咬了上去。
瞬時間,兩耳恢復清靜。
她動了動牙齒,心裡很滿意,可迷迷糊糊的又想,現在是安靜了,一會等她退後的時候,那張嘴會不會又變本加厲?
於是她使了點勁,勾上他的脖子,死死的咬著他的嘴皮子不放,眼皮子一瞌一瞌的往下掉,似乎以這種姿勢也能睡著。
而朦朧間,她察覺到身下那人僵了下,隨後她那兩張唇畔就跟被蠻夷攻破的城門,“啪”的一聲,連舌頭都保不住了。
明雅哼哼唧唧的叫,渾身發軟哪來的力氣反抗,只能被人摁著腦袋來了一次腳趾頭都要往上蜷的深吻。
好不容易她的呼吸終於順暢了,又有一隻手捏起了她的小下巴,陰測測的湊過來問:
“我是誰?”
她氣喘吁吁的抬眸,氣息有些紊亂:
“卓……然……”
明雅不知道,她下意識的一句話救了她一條小命,眼瞅著男人回溫的神色,他終於決定放她一馬。
他把她抱上樓安頓好,回頭又找了快乾淨的毛巾替她擦身,全程下來她像是非常享受他的服務,哼哼唧唧的任他擺弄,那沒心沒肺的模樣,看得他硬生生把肚子裡那團邪火憋成了怒火。
“沒良心的女人。”他替她穿上睡衣,修長的指尖輕輕撫過她的臉,也許是酒精的緣故,指腹下的溫度比平日更高,像一簇簇火苗在指尖燃燒。
明雅嘀咕了聲,順勢抱住他的腰,似乎他結實的小腹比她的枕頭更舒服。
卓然收回手,低下頭看她像個孩子一般的睡顏,眼底泛出一絲無奈。
哪怕隨著年齡的增長,她比之前成熟了很多,可到底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的稟性沒變,只是稍微比從前收斂。
“以後再收拾你。”
他和衣躺下,拉過被子將兩人捂了個嚴實。
他嗅著她的氣息,摟在她腰上的手越發的緊。
那是他的包袱,一個丟不開的甜蜜。
——
宿醉的後遺症是頭痛欲裂。
隔天早上,明雅捂著腦袋爬起身,跪在床上疼得“唉唉”叫了兩聲,然後鑽進浴室裡洗漱。
擰開水龍頭“嘩嘩”的流水聲在室內迴盪,她用力的搓了一把臉,看了眼鏡中的自己,根本想不起來昨晚是怎麼回來的。
走出客廳,她看到姆媽在沙發上擇菜,卓然抱著女兒在沙發上看電視,兩人瞧著她出來,都沒說話,各顧各的直接把她當成了透明。
明雅摸摸鼻子,瞅了眼外頭的天空,乖乖,豔陽高照,再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鐘,上午十一點。
她居然睡了這麼晚……
留意到空蕩蕩的餐桌,她摸著咕嚕直叫的肚子對姆媽說:
“姆媽,我餓了。”
姆媽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一聲不吭的繼續擇菜。
明雅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不太明白這兩人是怎麼了,再將目光落回卓然身上,她似乎有了點眉目。
他在生氣,唇抿得很緊,抱著女兒沒說話,也不看她。
以她多年對他的瞭解,卓然不容易動怒,但是發起脾氣來的時候,那就是一場不折不扣的冷暴力。
多數是不理人,一悶騷起來,她和他說話的時候只會簡短的回應一兩個字,但是絕對不會主動與她搭話。
當然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的眼神,時不時陰陽怪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