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明?”
歐陽靖還未開口,容顏又急急地說道,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像是怕被拒絕般,她有些著急,語無倫次的:“孩子是無辜的,我死了沒關係,但是,孩子是無辜的。所以,能不能,等到孩子出世再說?”
歐陽靖蹙眉,看著容顏,終於發現了話中的不對勁。他就算要處置,也是要處置歐陽明,關她容顏什麼事?還是,歐陽明一死,她就要捨生忘死,跟著去陪葬。
他的眉蹙的越加的深,想到有這個可能。整個人更是散發著濃濃的陰沉冰冷。但是,也不可能。她說過,她不愛他的。對於她的話,他還是不由自主地便會相信。
容顏看著歐陽靖越發陰沉的臉,心也一下子沉到谷底。她的聲音細細的顫著,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要她的孩子,有任何的意外。她抓著歐陽靖的袖子:“歐陽靖,七個月而已,就等七個月。”
容顏看著歐陽靖的臉色,頓住。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按理說,不管是懷孕還是中毒的事,她都已經在信中說得明明白白了。為什麼,他像是根本不明白?
但是,如果不是收到信,他又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鹹城呢?這一切問題糾纏的容顏有些模糊。整個人像是恨不得變成一團漿糊,什麼都不用想。
沉默,又是一陣無盡的沉默。
容顏張了張嘴,像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乖巧地閉上。只是垂眸,死死地拉著歐陽靖的袖子,像是怕他一衝動,就去殺了歐陽明。
“七個月以後呢?”
低沉清淺的聲音,打破了無邊的沉默。歐陽靖看著容顏,不願意放過女子的任何細微表情。
容顏側著頭想了想,七個月,如果運氣好的話,她也許就能配出解藥了。如果配不出,如果配不出,那至少,孩子是可以活下來的。想到有這種可能,她滿足地笑了笑:“如果有七個月的話,一切都解決了。”
她看了看歐陽靖,男子的神情看起來太高深莫測,只知道他應該是有些生氣的,其餘的都看不出來。她只能乖乖地低了頭,怯怯的問道:“可以嗎?歐陽靖?”
歐陽靖更加不明白,解決?怎麼解決?難道她容顏還能從他手中,將歐陽明救了出去?他淡淡地打量著她,不解地問道:“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七個月?”
孩子出生的那個時候?難道,這孩子,跟歐陽明有什麼關係?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兩個月前,他幾乎天天跟女子在一起,幾乎形影不離,根本沒機會讓她跟歐陽明見上一面的。而且,相處了這麼久,也不是不瞭解她的。
容顏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怔怔地看著歐陽靖。難道,他真的沒有看那封信?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也難怪,也難怪他會生氣,會誤會。想到有這種可能,容顏的心像是突然活過來了一般,跳動的厲害。
她的聲音帶著細微的顫動,小心翼翼地問道:“歐陽靖,你是不是,沒看過那封信?”
信?又是信?這已經聽她說了好幾次。記憶中,好像也聽小黑提過。他坦誠的搖了搖頭:“什麼信?我沒看過。”
容顏搖著頭,不相信:“明明說送到的啊,信告訴我,送信的人,明明說已經送到的。難道中間,出了什麼意外?”
她有些激動,有些語無倫次:“沒關係,信沒看到也沒關係。我說給你聽,我說給你聽,也一樣的。”
歐陽靖不明白女子為何突然這樣高興,不過,她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美。像是春天明媚的陽光,既不灼人,卻又溫暖的很。他眯了眼,細細地打量女子的臉,輕笑:“好,就七個月。”
“什麼?”
歐陽靖也不惱,冷淡地重複:“七個月,你不是要七個月嗎?我給。”
“為什麼?你明明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給我七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