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等陸於臨插嘴,付尺喬已經搖搖頭說道:“我不喜歡那種悶悶的,我自己就悶悶的,哪裡和那種悶悶的男生合拍啊?”
“那你覺得我們老陸悶嗎?”
陸於臨聽見提到了自己,看向鄧禹剡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鄧禹剡暗恨自己說錯話,對陸於臨做了個抱歉的口型。
付尺喬卻已經愣住了,過了好半天,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陸大神他……不悶啊……”
陸於臨眼睛亮了亮,卻又聽見她補了一句:“你們倆都不悶啊。”
陸於臨狠狠瞪了鄧禹剡一眼,那人卻已經無聲地笑開,幾乎要在鋪上打滾了。
☆、要賺錢錢
寒假過得很快,除了過年的走親訪友,付尺喬還被立秋拉著去逛了幾次街。
大一的下半學期開學,付尺喬去報名了一個英語演講比賽,之所以會參加這個,是因為這個比賽的獎金太誘人了。她一直想重學鋼琴,但是鋼琴的學費不便宜,自己曾經又沒能堅持,她有些不好意思向父母要錢去學,這次如果得了獎金,就夠一學期的鋼琴學費了。
距離比賽還有一個月,她除了學習以外的時間,全都用來準備這次的比賽了。首先是查了很多資料來寫演講稿,洋洋灑灑寫了近兩千詞。
因為是比較大型的比賽,比賽給的限定時長也很長,有25分鐘,她試了一下,以她現在的朗讀語速來說,她大概要念26分鐘,但是稿子已經改了很多遍,沒有辦法再改了,於是她只能提升語速。
這一次的比賽是面向全校本科生的,從大一到大四全都可以參加,所以要得獎的難度還是很大。付尺喬摩拳擦掌,決心要拿下這個大獎。
距離比賽還有十天左右,付尺喬接到通知,要求每一個參賽人員組一個人數為5人的親友團。
付尺喬覺得很奇怪,雖然這次比賽在一千人廳,但是比賽很大,參賽者也很多,不用擔心廳坐不滿,也應該不需要刻意要求大家組親友團吧。但是既然要求這樣做,那就做吧!
趁室友都在時,付尺喬便和她們說了這件事,室友們都表示一定會去捧場。還差兩個人,付尺喬想了想,還是打給了陸於臨和鄧禹剡。
聽見她要參加比賽,陸於臨很吃驚。
“我以為你不是這種,會去主動參加什麼比賽的性子。”
“本來確實不是的,但是禁不住它錢多啊!”
陸於臨皺了皺眉頭,“你很缺錢?”
“不是不是!”付尺喬連忙把自己的原因解釋給他聽。
陸於臨笑著說:“這樣啊。正好我有一個很熟的琴行,大學開學以後就一直在他們那裡練習,我和老闆也比較熟,可以說服他給你打點折。”
“好啊好啊!”付尺喬正愁找不到地方學,“那就拜託你啦!”
掛了電話,付尺喬只覺得鬥志滿滿,繼續埋頭背稿子。
比賽如期舉行。付尺喬膽子很小,經常緊張,像這樣的大型比賽,她在臺下也一直很緊張。但奇怪的是,每次她一站在臺上,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一點兒也不緊張了。
站在陰影下,付尺喬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在主持人的介紹下走上臺。
她練習了很多次,不經過思考,句子已經如流水一般從口中流了出來。她看著觀眾席,眼睛沒有焦點,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演講中。到了激動之處,她甚至無意識中加了一些肢體語言。
25分鐘,漫長又短暫。陸於臨看著臺上的女子,覺得她是此刻才散發出她真正的光芒,她似乎天生就屬於舞臺。那樣內向而又寡言的一個人,在多年前的那個晚上,也是這樣令他震驚。她輕細卻又不刺耳的聲音,帶著一點甜甜的味道,就像山中清泉,甜味不明顯,卻有回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