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聲震吼。
“郝思文、呂方、郭盛!你們帶人撿起鉤梯登城掩護,我帶著弟兄們衝開城門!!”
“是!”
三人的兵馬都隔得很近,自然能聽到命令,相繼傳來回應。
趙不凡深吸口氣,突地頂著盾牌脫離大隊,狂奔著跑向破損最輕的那輛重型衝車。
“前排二十位弟兄隨我衝城,其餘人持盾掩護。”
近衛營將士面容堅毅,一聲不吭地迅速行動起來,趙不凡與二十個勇士跑到衝車兩旁,咬緊牙根推動那巨大的衝車前進,而更多士卒則頂著盾牌護在他們身旁,抵擋城頭的滾油開水和落石滾木。
這是一座重型衝車,有十六個輪子,車頂猶如屋頂,兩邊低中間高,覆蓋著經過數十道工藝熬製的厚重熟牛皮,不但抗火燒,更能抵擋箭矢穿透,而支架也由精鐵打造,使得滾石和檑木也很難把車子砸壞。車子中間則懸吊著一根平放的巨木,以繩子綁在支架上,只能前後移動,不能左右搖擺,巨木前端還釘著鐵塊,加強衝擊力。
此刻這輛重型衝車的頂部已經有很大破損,或許可以擋住滾石檑木,但卻無法再遮擋滾油和開水,全靠戰友頂著盾牌護在頭上,這才能避免滾燙的熱油和開水帶來傷害。
趙不凡親自上陣,無條件地信任著身旁的同伴,死死抓住前方的橫杆,拼盡全力往前推。
“一二!走!!”
“一二!走!!”
二十個大漢分站在衝車左右,齊聲喊著口號,推動著沉重的衝車徐徐靠近城門。
頭頂上的滾石和檑木越加密集地落下來,砸得車頂鐺鐺作響,那些粗大的鐵橫樑越來越彎曲,越來越承受不住,不時就有巨大的鐵釘被砸得彈落,若是這些鐵柱子被砸壞,那滾石和檑木就會砸到人的頭上。
可悍勇的梁山軍將士沒有膽怯,沒有畏懼,甚至都沒有去管那些,這時候的他們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眼睛裡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城門。
“砰!”
右前端的一根鐵橫樑被砸斷了,位於下方的梁山軍勇士當場被滾木砸死。
跟在他旁邊的人憤怒地暴喝一聲,毫不猶豫就頂到他的位置,繼續推著衝車前進,四五個兄弟也持著盾牌擠到這裡,同時頂起盾牌,用血肉之軀來為戰友撐起堅實的屏障。
“兄弟,好走!!”
一聲嘶吼,眾人看也沒看倒下的戰友,飽含著熱淚繼續向前,繼續推動那沉重的衝車,兇厲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前方城門,咬緊牙根兒把所有的一切化作無堅不摧的力量。
滾石和檑木砸不掉他們的決心,滾油和開水阻擋不了他們前進的步伐。
一個又一個人倒下,一個又一個人頂上來!
前仆後繼,無畏艱險!
當衝車推進到城門前方,趙不凡毅然扔掉手中的盾牌和長槍,縱身跳上衝車,死死抱住那懸吊的巨木,而更多的將士也湧上來,爭先恐後地抓住巨木的每一寸位置,無數雙有力的臂膊匯聚到一起。
“為了大宋!!!”
趙不凡發出一聲振奮的大吼,猶如那前進的號角,眾人齊齊用力,或拉或推,拉起懸吊的巨木重重撞向城門。
“鐺!!”
厚重的鐵門在巨木的撞擊下發出怪異的嘯聲,仿似在顫抖,彷如在勇士們堅強的意志中哭泣。
“為了華夏!!!”
趙不凡嘶吼著,脖子上青筋暴起,雙眼滿布著血絲,帶著眾多梁山軍將士抱著巨木一次次撞擊城門,一次次衝擊著阻擋眾人前路的鐵門。
越來越多的人倒下,越來越多的戰士永遠沉睡在城門口!
即便是趙不凡的右臂也被滾油濺到,若非白虎吞雲甲的護臂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