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不對勁,眼睛直直的盯著一身黑衣,蒙著黑麵的男子。
麟兒那凜冽的視線讓蛇君出了一身的冷汗,目光閃爍不定的瞟向了一邊,但說出的話語卻十分的強硬。“你這小子給我聽著,我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女嬰交出來就饒你不死,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難道你耳聾了嗎?我剛才就已說過,除非我死,否則你們休想動這個孩子一根寒毛。”麟兒的杏眼怒瞪,抱住孩子的左臂再次收緊,右手中的長劍由慢至快的旋轉而起……
那舞動的利劍如盛開的銀色菊花晃眼奪目,僅憑肉眼根本無法看清那把真劍究竟揮動於何處。
“哦?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蛇君的眼睛笑得彎彎,沒有向前接招,反而是輕移蓮步向後退去。“我的好兄弟啊,你別隻是站在那裡看戲,也要活動一下筋骨吧。”
看來蛇君是有所顧慮了,他畢竟在冥鬼教待過很長一段時間,如果冒然出手的話很有可能被麟兒看出個端倪來。如此一來,我不出手也不行了。釋軒深知蛇君心意,輕鬆異常的說道:“既然你都這樣說了,為兄不出手豈不是太不給你面子了。”
什麼“為兄”啊?我記得他明明比我小半歲的,想趁機會佔我便宜嘍。蛇君的秀眉上挑,但語氣卻是輕快無比。“人家都攻過來了,你還囉嗦個什麼勁呀。再不出手的話,還要我為你收屍了。”
釋軒只是瞪了蛇君一眼,隨之閃身而出……
麟兒使出的這樣一招是虛實相伴,亦真亦假,冒然出手只會正中他下懷,我倒不如以靜制動,找出空隙後一擊而中跟更為妥當。思及此,釋軒閉上了雙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想以靜制動嗎?單憑敏銳的聽力是破不了我這招“仙人採菊”的。麟兒飛身一躍,手中的劍如同化作了無數的利劍直直的向釋軒逼近。
只聽“嗖嗖嗖”短兵相接之聲,迸濺的火花散落向各處。釋軒遊刃有餘的用劍擋下麟兒所有刺來的劍尖,腳下卻未移動分毫。
沒想到這人的劍術如此的精湛,我的攻擊竟沒對他造成一點兒傷害。那看我的下一招你能接到嗎?麟兒的劍鋒一轉,直接使出一擊劈斬從上空而落……
釋軒沒有避閃,單單以手持劍接下這猛烈的一招。雖然劍身已注入內力,卻也是彎凹下去,之差半分便能接觸到他的額頭。
好強勁的內力!要換做是內功稍弱之人,現在早已是劍斷人亡。麟兒的眼中顯露出一絲驚異,但很快的平復下來。
就在麟兒分神之時,釋軒一個使力,所持之劍猛然彈開,麟兒不備只能順勢後退離三步。
麟兒怔怔的看向眼前的男子,心情複雜起來。這人明明可以在我沒有防備之時攻過來,甚至是直接補上一腳,我也絕對躲閃不及。但他卻沒用出此招,是顧及到小翎兒,還是有意放手呢?
就在屋簷之上,一人正無聲無息的注視著屋子裡的一切,那如紫水晶般的眼眸散發出絲絲寒意。哼!都已經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了,蛇君和釋軒兩個人還是沒有解決掉那名男子,而釋軒只是一味的防守,根本沒有攻擊的架勢,他根本就無意傷害那男子啊。看來,真是需要我來幫幫他們了……
男子冷冷地笑著,伸手用黑布矇住了自己的半面臉去。
此時此刻,蛇君倒是一副悠閒自得的模樣,坐在了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我說這位公子啊,你就好心的把女嬰給我們吧。不為自己著想,也要顧及著她吧。如果再任憑孩子哭下去的話,她的小喉嚨可要叫破了啊。我聽著都心痛無比了,你還能這樣的鐵石心腸嗎?”
“休得多言,看招!”麟兒躍身襲來,但還是被釋軒的劍招化解下去。可惡!我到底如何才能逃脫出去。我死不足惜,但小翎兒必須毫髮無傷的交給殿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