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酒店的景觀花園很有名,不僅僅是因為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夠附帶花園的酒店本就鳳毛麟角,更是因為它那中西合璧的園林風格,精緻中又有份怡然自得。此時的花園中沒有人,節日的裝飾使得花園如夢幻般縹緲靈動。
這個時間,這個位置,如果沒有預訂是拿不到的。
安迪幫凱奇脫掉了大衣和西裝外套。凱奇把領帶解下來,收進外衣裡,又除下袖釦,將袖口隨意地挽了兩道。
安迪還是第一次見到有男人可以把白襯衣穿成一道絲毫不比花園遜色的風景。
凱文的襯衣多是有顏色的,她記得甚至見過他穿紅色的襯衣和花襯衣,當時也是閃瞎人眼,但終究不如這簡單的精緻。
“喝什麼?葡萄酒,還是烈一點的?”凱奇坐在安迪旁邊,問。
“你的身體能喝酒嗎?”安迪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沒那麼差勁!喝不過你,也不至於一點都不行。”凱奇有些哭笑不得。
“那就白蘭地吧。”安迪也笑了。
服務生送來了酒,幫他們倒上,又要加冰,被安迪伸手擋住了。
凱奇端起杯,兩人輕輕碰了一下。
酒很不錯,果香漫溢在唇齒間,雋永悠長。
“這裡可以吸菸的。”凱奇指了指桌邊上的菸灰缸。
安迪搖搖頭,這麼精緻的人肯定不吸菸,她怎麼好意思讓他吸二手菸。
“凱文說你吸菸的樣子很迷人呢!”凱奇身子斜靠在沙發裡,看著她笑,那副慵懶的樣子也是和凱文如出一轍,“你別有顧慮,我吸雪茄的。”
“你這個大哥當得好累,什麼都要教,什麼都要管!”安迪忍不住猜想著他吸雪茄的樣子。可能不會像凱文一樣耐看,他的樣子配雪茄還是略顯單薄,有些壓不住。不過,他的那種成熟雍雅應該能幫他挽回點分數。
“沒辦法,習慣了。”凱奇攤了攤手,“我這個弟弟從小就不讓人省心,大了還是這樣。”
“路還得他自己走,你不可能罩住他一輩子。”
“當然,他不需要我罩了。”凱奇又和安迪碰了下杯,“其實我們都希望他能幫家裡做事,可他就是不肯。這次他幹得挺漂亮,但還是不願留下。他有自己的想法。”
他真回去,哭的就是你們了。
安迪張張嘴,又把話嚥了回去。
“你這是習慣動作,還是因為和我在一起,有話不好講?”凱奇學著她張嘴的樣子。
“我是口無遮攔慣了,一時改不了。”被他發現了,安迪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們平時都是怎麼講話的?”凱奇不禁有些好奇。
“我們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在一起。”安迪也思忖著,“偶爾碰到了,高興了,也會聊幾句;不高興了,就吵,互相糗;吵急了,就對著罵;再急了,就……”
“就動手了?”凱奇眼睛盯著酒杯笑,“凱文說,他打不過你,你生氣的時候好凶悍的。”
“他怎麼什麼都說?!”安迪的臉又紅了,身子在沙發上頓了頓。
“噓……”凱奇左右看了看,示意她小聲點,才又低聲笑問她,“我是他大哥,說這個怎麼了?”
“那是他先惹我的!”安迪有些氣餒,“是不是特沒水準?”
把酒未言歡
“其實,我還是挺羨慕你們的真性情。春夏秋冬,四季分明。”凱奇重新坐正,雙肘架在腿上,兩手交握,微微弓著背,看向外面的花園眼睛裡閃動著耐人尋味的笑意,“男人有時也希望找到一個可以像哥兒們一樣相處的人。畢竟是朝夕相對、最親近的人,能夠生活在一起,也能夠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吵吵鬧鬧,但過後誰也不會真的怨誰,記恨誰。不用藏,不用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