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缺了哪個,都不是你,唯一的那個你。”
“可我們,還鬥得起來,還有機會鬥麼?”安迪的聲音裡不覺有了一絲遺憾。
“只要我們倆在一起,斗的辦法有的是。就算是現在,你停過嗎?我這件‘兔皮大衣’的毛都快被你揪光了!”凱文怕冷似的縮了縮頭。
“反正你還有狼皮!”安迪想了想,也笑了,以凱文的脾氣,他能說出這些抽絲剝繭的表白,的確是破例了。“說吧,下面怎麼鬥?”
“這會兒不鬥了,和了吧!”凱文收了笑,低頭看著安迪,“今天對你已經夠長,你受的刺激也夠多了。我不想你的決定是在某個氣氛,某種情緒或是衝動的影響下做出的,所以我讓你在下面等我。可你,還是跟我上來了。”
“上來了又怎樣?!”安迪倔強地梗著脖子,但一抹緋紅悄悄漫上了她的臉頰。
而此刻安迪的表情在凱文眼裡,與其說是挑釁,倒不如說是誘惑更準確些。
“你說呢?真不知道的話,你那麼賣力扭自己的手指幹什麼?”凱文拉過安迪的手,沿著她的掌骨輕輕揉捏,摩挲著,最終合在自己的掌心裡。他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我的心思你知道,但你確定自己的嗎?告訴我,愛我嗎?”
凱文目光中的熱切,讓安迪略感侷促,而那隱於熱切之下的執拗和緊張,又令她覺得心疼。
她不明白他為何非要堅持在一句話上。
相比整天掛在嘴邊提醒彼此,她倒是更欣賞,更羨慕丁凡和林賽的方式。都是最尋常不過的真實,只屬於兩個人,是從平淡中積累出的默契,由時間沉澱出的味道。
她已經決定自己的心意,不會再猶豫,也不會再退縮。
可也許是那個字在她心裡的分量太重,也許是她太不擅長這種情感的表達,也許只是被他逼視的目光灼得發慌,那個字沉甸甸地墜在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只能再次點頭。
將安迪的掙扎,窘迫和羞澀收進眼底,一直提在喉中的那口氣卻重重地砸回了心裡。
凱文偏過臉,低垂的睫毛在下瞼壓出兩道好看的陰影,恰到好處地遮住了一閃而過的失落。
他明白她的心意,也猜到了她的反應,但他還是貪心了。他太想要個圓滿,想聽到她親口說出來。或許,她真的還需要時間。
“我究竟是怎麼得罪你了?說聲‘愛我’就有這麼難嗎?”再次回過頭,凱文清亮的眸子裡已是盈滿了笑意,他的語調似是抱怨,有些調侃,又像是他慣常的挑釁。他放開安迪的手,將人擁進了懷裡,“如果你需要時間,我可以等;可如果你只是說不出口,我不介意幫忙。信不信,我自有辦法讓你說出來?”
安迪一直在有些忐忑地觀察著凱文,眼見他無縫切換回了她熟悉的樣子,暗暗感激他不再給她壓力的同時懸著的心也不由得輕鬆下來。
“什麼辦法?難不成,你還能掐著脖子讓我說?”安迪雙手按在凱文的胸前,撐起上身,仰頭看著他。
“喂!講話要憑良心的。上次是你掐著我的脖子好吧?差點就直接共死了。不過,那樣也好,就應了那句話了。”凱文收緊手臂,雙唇在她的嘴邊輕輕一印,“活著纏住你,做鬼也不放過你!”
凱文的話令安迪莫名地一顫。
那個雨夜,他也是這麼緊緊地抱著她,對她說我不會放你走,而那時他們是怒目而視,彼此傷害的敵人。現如今,那一切都恍如隔世。風雨跋涉之後,她已不再糾結愛與恨哪個會更長久,她只想更真切地看清這個男人,也看清自己。
貼合在這片溫熱堅實裡,那隔著薄薄布料感受到的澎湃搏動激發著她,也盅惑著她,她期待更徹底的投入,渴望著最真實的相屬。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