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一讓,露出遠遠站在後面、從而被景元的高佻身影完全遮擋住的人來。
“你、你是……丹恆?!不會吧……”三月七目瞪口呆地捂住嘴,“你……是丹恆對吧?你頭上這對角是怎麼回事……”
“說來話長,三月。”丹恆長長地嘆了口氣,“是我。”
三月七用力吐槽,“不是,你還真有隱藏的力量啊?!”
眼瞅著聊天要開始沒完沒了,景元上前幾步,走到幾人中間,打斷了他們。
“朋友敘舊的事且先放一放罷。”他很有分寸地說,“諸位抵達羅浮時曾言列車團是為解決星核災變而來,那時景元未敢應承,因為懷疑星核獵手另有圖謀;如今看來,倒是我過度憂慮了。”
他彎著眼睛笑了一聲,“星核獵手確有圖謀不假,哈哈,她把各位送來,故意把事態擴大,好讓各位與仙舟並肩作戰。”
星和三月七都用一臉“我說什麼來著?嗯?我說什麼來著!”的得意表情掐著腰。
“事到如今,諸位的誠意已無可置疑……羅浮欠諸位一份感激,本不該再有索求。”
他很婉轉地說道,“但誠如符卿所說,幻朧的出現令事態不再可控。身為羅浮將軍,我不得不借丹恆的力量,也要請各位全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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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的表情十分認真,但瓦爾特作為這一次開拓程序的領隊,可不能一口答應。
“羅浮之危機就算與星核無關,以我的個性也不會坐視不理。但我一人的意願,並不能代表星穹列車。”
他的措辭也很有分寸。
“探索、瞭解、建立、聯結…列車團奉行的開拓信條,不外乎八個字。旅途艱險,要貫徹它們卻難於登天。畏懼、險境、敵人、死亡……種種阻礙橫亙在旅途上,能走下去的無名客屈指可數。”
他對在場的每一個人說道。
“前進也好,離開也罷,無名客的目的地應該由他們自己選擇……就像在列車上決定目的地時,親手投出那一票一樣。”
幾人相互對視,互相都點了點頭。
瓦爾特已經說出了他自己的想法——他傾向於幫忙。三月七和星都伸出一隻手,這代表了她們自己的意願。
三月七看向丹恆,而丹恆——
——他選擇伸出手。
景元柔和地對他點了點頭,“謝謝你,丹恆。”
丹恆收回手去,雙手環胸。
他的態度有些低落,但總體上仍是平靜的。
“我並非以無名客的身份站在這裡。因為此行的來去,我受人擺佈,並無自由可言……但我會以持明後裔的身份,完成我對羅浮的責任。”
大家的態度一致,三月七倒是挺開心的,看向景元問道,“好啊,大家和來時一樣深明大義。那麼,接下來將軍有什麼妙計?”
景元倒是一直這樣笑眯眯的。
“妙計沒有,只有賭一把。賭持明長老的半截褪鱗之術,賭丹恆還能拾回龍尊的記憶……”
若是不成,要麼就得把只繼承了「飲月君」之名而無龍尊之力的白露叫來試試看,要麼就只能等幻朧躲在古海之水裡準備完全之後出來,之後硬打了。
前者能成功的機率大概萬分之一也沒有,至於後者,會出現多少傷亡,就真的天知道了。
“龍尊?”三月七迷茫地重複了一遍。
景元點了點頭。
幾人來到顯龍大雩殿中,一座看上去神似丹恆本人的雕像前。
景元細細說明情況:“當年,「建木」雖被帝弓司命斫斷,壽瘟禍祖的詛咒仍有少許殘留。為了將之封印,羅浮請動「不朽」龍裔的力量,使馴服「建木」殘骸成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