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貞德Alter將本是四散各地進行殺戮的數名從者召集起來,統一下達命令。
經過了數日的調整和洗腦,對此表達過抗拒的數名從者的狀態,都顯而易見地變得更加癲狂了。
從者本就是靈魂態。個人情況的變化誠實地反映在身體上,讓他們的身體變得愈發不似人類。漆黑的聖女對此毫無意見,她託著腮發號施令——
「“你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如同玻璃一樣脆弱易碎的皇后,卻用難以想象的堅定態度問她。」
數日前的記憶在腦海中徘徊不去。
“貞德?”在這莫名的空白裡,吉爾·德·雷懷著疑問看向她。
何等愚蠢。貞德咬著牙。
“我的命令不變。”她說,“殺光一切!!”
——因此,正面戰場上,敵方從者是完整的六名。
除了並不能在正面戰場上有所建樹的caster,其他從者都來到了戰場。有些是本就足夠強的從者,有些不夠強的,也因為狂化技能而獲得了補強。己方不僅人數上不算佔優,還得分出戰力(喬爾喬斯)輔助附近的居民避難,以免被捲進英靈的戰場。這將會是一場艱難的戰鬥——本應是這樣的。
齊格飛握劍橫劈。
屠龍勇士的力道簡直難以想象。他雙手持劍,用力揮劈,將對方遠遠地甩開了。
敵人是Saber、Lancer、Archer上三騎。都不是輕易能解決的對手——因為不止里昂,在其他地方,齊格飛也和他們打過。
……雖說並不是陌生的對手,但Archer和Saber的狀態都很奇怪。Lancer更是不以為意——他也好,他們也好,都早已墮為“惡魔”,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好吧。”齊格飛握緊雙手大劍,再度擺開了架勢。“開始戰鬥。還能打吧,御主?”
御主——
毫無疑問,這是已經定下了主從關係之後,才會有的稱呼。
貞德和喬爾喬斯花費數日,很快驅散了齊格飛身中的詛咒。後續便是整合力量、確定戰略、進行最後的決戰,但瑪修有些擔憂地找上了姑娘們,憂心忡忡地表示:御主有點不對勁。
貞德、清姬和伊麗莎白全都面露茫然。
——藤丸立香會對瑪麗的死耿耿於懷,這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但瑪修對此有著純澈的不解:
“我們要怎麼幫助前輩重新振作起來呢,大家是怎麼走出瑪麗死去的陰影的?”
這份疑問奇妙地顯出某種無機質的冷酷。從者們知道魔術師都是些什麼德性,所以都對瑪修這份純粹的擔憂報以微笑。
“我們並沒有走出來。”她們說。
“離別的悲傷並不會在某一瞬間減輕。當然,會隨著歲月流逝逐漸減弱,但仍會在某一瞬間揪緊你的心臟、帶來痛苦。”踏足戰場,經歷了最多死亡的貞德說。
“我們都希望能搭救她,但我們依然選擇戰鬥。因為她是我們的朋友。”
而有什麼做法,會比走在她的意志所向的道路上,更能告慰她的呢。
要說擔心,貞德所擔心的,也只是身為普通人、從未經歷過這樣的離別的藤丸立香,是否能儘快振作起來罷了。
而對藤丸立香而言,他的心理壓力還來自另一點:若是能及早和瑪麗締結契約,有令咒的支援,她就不會因為連續解放寶具而導致用盡魔力而退場。
——而這一點,對於齊格飛來說也是一樣的。
歷經諸多冒險,舉世聞名的屠龍英雄,被早早召喚到法蘭西,卻因沒有御主、沒有魔力來源,導致沒能保護城市、沒能打敗敵人、受到詛咒後被“某個敵人”保護起來、以至於害得並非戰士的另一名從者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