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的急匆匆的,這時有個人在我身後說:‘東漢的東京好像指的是洛yang,西京指的是長安,而不是現在的稱謂西an。’我仔細一看原稿。果然是我將東京和西京搞錯了,寫顛倒了,長安也寫成了xi安。”
“等我回頭去看說話的人。可是他已經跑遠了,可見,他並不是和別的男同學一樣,故意藉此想和我搭訕的……而且,他彷彿總是很忙,很沉默寡言。”
“第一件事還沒什麼,很普通。第二件事,讓我生出了想了解他的意願——你知道是什麼事情嗎?”
馮喆看著柴可靜的眼睛,他覺得柴可靜的眼睛真是漂亮。眼珠很黑,像是深不可測的深潭,更像是能吞噬一切的黑洞,要是一不留神。可能就會被黑洞吸進去再也出不來。
馮喆只能搖搖頭。因為他知道柴可靜說的那個人,就是自己,這會被她問詢著,不能承認自己什麼都清楚,而實際上關於柴可靜內心的世界的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柴可靜伸手拂了一下發梢,這樣馮喆的視線就轉移到了她修長的脖頸,這脖頸細伶不失飽滿,美妙而又極具視覺衝擊。讓馮喆聯想到了高貴優雅的天鵝,甚至聯想到了聖桑作的《動物狂歡節》中的那首《天鵝》曲……
“大二那年夏天。雨水很多,有一天小雨霏霏,經過宿舍那裡,有個排水的地漏不知是壞了,還是被堵了,宿舍樓前面就積了很大一潭水,大家來來往往的,很不方便,就像是過河一樣,可就是沒人去疏通一下,結果,他那天中午不知去宿舍幹嘛——我知道他平時不住宿舍的——他經過那裡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個情況,他脫了鞋挽起了褲子,脫了上衣,露出胳膊,伸手將地漏那裡給疏通了,手裡抓出一把又一把的髒東西放在一邊。那水潭的水很髒的,我當時站在他不遠的地方,看著他身上也不知是汗水還是雨水,心說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有這種覺悟,其他的人難道真的非要等到學校管理員來了解決這個問題嗎?”
柴可靜的眼睛看著馮喆,表情由最初的猶疑羞澀,變成了現在的堅定和坦然:“我知道他不是作秀,他根本沒那個必要,因為他從來就不想去引起別人的注意,而引起別人的關注,對改變生活是不是也是於事無補的?那為什麼去做呢,只能解釋為他本性善良、秉性質樸!有時候行動永遠比語言更具有說服力。時間越久,我越想了解他,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他就像是迷一樣,可他卻從來不給人機會,他總是那麼的特立獨行,那麼的行事匆匆,那麼的——傑而不群。自那之後,我一直關注著他,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對他表示我的,我的……關注……畢業的那天晚上,我,我是鼓起勇氣想和他說一些什麼的,畢竟,那可能是最後一次和他說話了,那晚之後,大家真的可能永遠的咫尺天涯,可是,當我跟著他到了頂樓的時候,又被別的人打斷了……那晚,我想,我真的,可能永遠不能知曉他的一切了……”
柴可靜的聲音很輕,像是在深情的朗誦一篇辭藻優美的散文:“可是,前一段時間,我在武陵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行走,卻發現了他的身影——他真的做事總讓我覺得奇特的,他在學校總是不聲不響,可是那晚在街邊,和一個賣刀的老人討價還價的,說起話來卻就像是賣刀人的親傳弟子一樣。”
“這種反差太大了。”
柴可靜終於正視著馮喆,很認真的問:“馮喆,你能告訴我,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
屋裡很安靜,馮喆似乎能聽到柴可靜那有些逐漸粗重的呼吸聲。
包間外面服務檯那裡的服務員正在玩手機,隱隱約約的傳來了“有誰能告訴我,你是否愛過我,心疼的感覺,蔓延寂寞的我……”的歌聲,馮喆思緒飄渺,往事就那麼清晰的浮現在腦海中……
柴可靜說的第一件事,那天自己去學校和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