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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盧笑道:“酒井老弟一語中的。咱們王小明同志向來都古道熱腸、情操高尚。他一直很關心同志,尤其是漂亮的女同志。我都懶得用腦子去思考,就知道一定是還有哪位美女沒有到。”
“我就奇了怪了,這孫子手上怎麼會攥著那麼多的美女,每次都跟咱們玩這一手?”一位姓方的副處長說,“王小明,你他媽的是在故意炫耀呢,還是有心饞咱們?”
“就是,這小子手上的美女資源實在太過於豐富,要是咱們國家允許開怡紅院、八大胡同什麼的,我們的王同志沒準就已經是著名的老鴇公了。”資源排程科科長說。
“各位領導,各位同志們,你們要是這麼說,可太冤枉我了啊,我請美女光臨,完全是為了給大家助興,絕不是為了自己。”王小明一臉委屈地說,“盧領導曾經賦詩一首,說若要酒不醉人人自醉,須得樽前紅妝多嬌媚。大家有沒有看過?領導的意思擺得這麼明顯,我哪敢抗旨不遵?得遵照上級指示執行呀。”
相互扯蛋,是大家的專長。看到王小明順手扯上了老盧,孫德亮馬上打蛇隨杆上:“對對,這個事情我可以作證,老盧同志不僅作過詩,還不止一次說過這句話。”說著,他認真嚴肅地對王小明說道,“但是,王小明同志,我還是得提醒你,執行指示,必須講究方式方法。你讓大家覺得你重色輕友,是允許的;可讓同志們有了意見,是不可以的。”
“是是是,領導教誨的是,從今以後,我一定努力注意改進方式方法,讓大家都覺得是領導們在重色輕友,直接把意見全部指向領導。”王小明笑著說,“今天真是奇怪了,這個時候,照說她們也應該到了,別出什麼事了吧?要不,我上門口看看去?”
“行,你趕緊看看去吧,十分鐘還沒人就上來,不等了。”老盧應了王小明一聲,也不喊叫服務員,拿起一瓶酒開啟,把瓶子伸向了孫德亮,“領導,咱倆先把酒滿上,碰一個。”
孫德亮趕緊伸手把杯子捂住:“誰跟你碰!我他媽才不上你們的當呢!告訴你,你聯合酒井同志對我搞陰謀詭計,想跟我玩前三杯那套鬼把戲,早被我火眼金睛給看穿了,在我面前是行不通的。你若非要和我先乾一杯,也沒關係,但有個條件:幹了咱們就一直幹到底,直到有一位趴下為止,來不來?”
“跟你玩前三杯?我懶得理你!”我笑道,“今天我保證啥招都不玩,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既然幹了,就將革命進行到底。人生得意須盡歡啊,咱們也玩個心跳,如何?”
“可以。反正今天已經被你們算計了,我就豁出去,死就死一回吧!”孫德亮豪情萬丈地說,“不過,這也得有個前提,咱倆必須碰了杯就得幹。要不,就你一貫的那種喝法,我可不奉陪。”
“沒問題啊,我保證讓領導您滿意。”我點點頭。看來,孫德亮這個處長還真不是混的,他已經看穿了酒場上的我。
有人說我的酒量大,是我家老爺子的遺傳因子在作祟。其實,很大的原因不是這個,是我懂得喝酒的竅門。
和那種狂喝猛幹、杯杯見底、看似豪爽的傢伙們不同,我喜歡慢慢喝酒,一小口一口小地啜。這種喝法,看上去似乎喝得很慢,但實際的速度,卻比一個勁猛幹杯的人唯有過之而無所不及。因為,快飲的人在中間所停頓的時間,會隨著越喝越多而越拉越長,並在猛烈的酒精衝擊下,極其易醉;而慢飲,卻能使腸道有個適應的過程,給了體內化解酒精的時間。因此,只要幹完為了活躍氣氛的前三杯酒,我就會中止這種自尋死路的遊戲,開始不間停地小啜。這是我酒場積累得來的歷史經驗,也是我酒場制勝的法寶。
“點頭,就是答應了?”孫德亮看著我說。
“行啊,碰了不幹,我就是王八蛋的孫子。”我自忖猛喝八百毫升,還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