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機甲士的無奈,沒有機甲,他們對異能者只能乾瞪眼。娃娃臉軍官方才被人狠狠罵了一頓,這會兒心裡窩著火,但是也鼓足了勇氣才敢去挑釁白選。此時見對方如此囂張地仗著異能遁走,他氣得臉色鐵青。
“小強,我看還是算了。啟森先生也在這裡,你沒必要還和她過不去。”一名古銅色臉龐的軍官勸說,“你心疼慧初小姐,但你要知道,方才那位才是真正吃過苦受了罪的。再說慧初小姐也沒怎麼樣嘛,她不還是元家小姐?”
“那可不一樣!”王小強憤憤然說,“前段時間裡察那傢伙在我們慧星俱樂部發貼子,感嘆說像慧初小姐那麼純潔善良的性格,肯定不會是白小乖的對手。你看看剛才她猖狂的模樣,我們慧初小姐不定吃了她多少排頭!我聽我媽說過,她在一次晚宴上見過慧初小姐,”他飛快地抹了一把臉,眼眶泛紅,看上去快要哭出來也似,“說慧初小姐強言歡笑,明顯沉默了好多。”
古銅色臉龐的軍官一時無語,在心裡腹誹,你這傢伙不愧有頭號走狗之稱,單憑想象就判斷人家對慧初小姐怎麼樣了。瘋狂粉絲果然惹不起。
不過讓白選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跑掉,幾人多少有些氣餒,怏怏返回山地訓練場旁邊。然而印入眼簾的情景越發讓王小強目中欲噴火。
他惡狠狠地盯著與元啟森和花滿樓愉快交談的白選,壓低嗓門對左右說:“看見了吧?她這麼快就把啟森先生的心給拉過去了。我們慧初小姐得有多傷心!我知道她最崇拜啟森先生。還有花滿樓……”他咬牙切齒地說,“如果他敢變心,我就……我就……”
只顧著發狠,王小強卻不知道身邊的兄弟都用無奈的眼神看著他。有些粉絲對偶像的仰慕簡直就到了盲目的地步,人家才是真正的兄妹好不好?至於花家十八少,據說他和那位元大小姐早在孤兒院就認識了。
有如芒刺在背,白選實在忍不住向後瞥了一眼,又看見那名娃娃臉軍官陰沉著臉、好像自己欠了他幾千萬似的瞪著自己。她實在想不通,這名顯然是第一次見面的軍官為什麼會對自己如此仇視。
不過現在白選無暇關注這等小事,最重要的還是說服花滿樓放棄生死約戰。方才她突然出現,元啟森和花滿樓倒也沒嚇著,似乎就在等她。這兩個人正在討論今天這事究竟怎麼辦,白選正好聽見花滿樓說“勢在必行”。
“能不打生死,還是不要打。”白選拉著兩個人走到遠離人群的山岩下,低聲說,“刀槍無眼。”她背轉身,不想讓攝像機拍到自己的正面。
“不打不行了。”花滿樓笑著說,“我們花家的男人,沒有怕死的!我要是灰溜溜地回去,非得被打死不可。”
剜了花滿樓兩眼,白選喝道:“你死了薩雅特怎麼辦?才活了多久就不想活了?你想證明什麼儘管去找荒獸的麻煩。這種切磋有必要打出腦漿子來?真是幼稚!”
“一點也不幼稚!現在已經不是個人榮辱的問題,而關乎家族名譽。”花滿樓認真地說,“家裡沒打來電話說什麼,山上也沒有人出面制止,那就是預設。我們必須全力以赴,打出腦漿子來也在所不惜!”
“瘋子!”白選寒著臉罵了一聲,扭臉看向沉默不語的元啟森,“你就讓他真的去打生死?”
“小乖,我知道你的心情。資探員常在生死邊緣掙扎,所以會格外珍愛生命。你覺得這種爭鬥很無聊,但對於我們來說,這是必要的。”元啟森注意到白選發上沾了草屑,抬手給她拂去,又從兜裡掏出手帕遞給她,“臉上有泥。你這是從哪兒來?”
都什麼時候了,這位小爺還關注這些小事。白選沒好聲氣地說:“我趴山上看半天了。”她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話說開一些,“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打生死打出了問題,最開心的會是哪些人?讓親者痛仇者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