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探員幫忙,也許就能幹大事。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吶白選倒不十分在意這次任務成功與否,而是她和她的夥伴也身在其中。紫杉與刀鋒的關係如此緊密,日後事發清算後帳,豈不是把她也禍害進去了?
如果能確認小眼睛男與老鬼的關係,她一個人也就罷了,甚至幫忙也未嘗不可,全當還了老鬼當年的教導之恩。可是現在她身旁還站著這麼多年出生入死的同伴,他們不像她孓然一身。他們都有家室,怎能被連累?
所以白選十分希望這個跑到天舟來意圖不明的異端,只是長相與老鬼有些相似,其實與那人沒有半分關係。否則她真的很為難。
心裡轉著念頭,白選的臉色被面具遮住看不見。但,凡是注意到她緊緊抿著的嘴唇的人,都以為她在生氣方才的被冷落。
主席臺正中緩緩站起一名青年,正是蔣坍。他滿臉歉意,朗聲說道:“實在是怠慢了,讓白執事久等,還請見諒。”白選掛的是鐵木分部執事的職務,老談的副手。
“想必你們有不能讓外人參與的事務要商量,我理解。”白選無所謂地擺擺手,直截了當地問,“蔣家承諾給我們小隊的裝備什麼時候到?我們還等著熟悉效能,時間很緊。”小眼睛男人的出現,讓她把新裝備拿到手的心情更為迫切。
蔣坍笑意立僵,眼角餘光向蔣會長瞟了一眼,打著哈哈說:“白執事不用著急,我們坐下來談。”
有變故白選霍然扭頭,分別去看蔣會長和老談,卻見那兩個人都不敢與自己對視。心沉到谷底,她扭臉問蔣坤:“怎麼回事?”
蔣坤的頭快埋到胸口,腳在地上一蹭一蹭,沉默不語。蔣培性情直爽,心裡藏不住事。他剛才已經忍了許久,現在被白選用森寒的目光盯著,再也顧不得父親給自己頻頻使眼色,哭喪著臉說:“乖姐,裝備沒了。”言而無信,太丟臉了。
“不是沒有,而是……”在蔣坍的示意下,蔣會長硬著頭皮說,“只有一套。”
“什麼意思?”白選強抑憤怒,只是聲音仍顯尖利。
“只要你加入紫杉,自然就有裝備可供使用。”老談冷冰冰地說,“會長向他們強力推薦,又有幾位蔣少爺和孫少爺的煽風點火,紫杉勉為其難決定收下你。”
這話可不對味。白選聽出了老談的憤怒和不滿,她看向蔣坍,冷笑:“這麼說,我還要多謝你們的好心收容了?”
“白執事資探水平一流,在刀鋒實在是屈就,到了紫杉想必會有更廣闊的前景。”蔣坍笑容滿面地說,“這段時間白執事對舍弟多加照拂,舍弟很是感念,還請白執事不要拒絕舍弟的這番好意。”
聽出來了,原來紫杉收留自己還是蔣坤的功勞,其實人家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什麼水平一流,不過是客套話。也對,一名資質為草木的資探員,未來能有多大發展?
白選翹起嘴角譏諷地笑,心情竟然平靜得很。她問蔣坤:“你記不記得我曾經說過沒有裝備要怎麼樣?”這種話她原來開玩笑般的提起過,惹得蔣大少爺大怒,認為白選侮辱了他的人格。
哪裡想到這種事還真就發生了。蔣坤抬起頭,看向這張沒有任何表情的面具,老老實實地回答:“你說,拿了你的要還回去,吃了你的要吐出來。”他咬了咬牙,青春痘泛紅,把胳膊伸到白選身前,“我無話可說,你撅吧。”
“等等”蔣坍快步離開座位,要從主席臺上繞下來,“蔣坤你要幹什麼?裝備的事情自有……”
“不用你管”蔣坤毫不客氣地打斷蔣坍的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高抬下巴,極為傲慢無禮地說,“我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個混血庶子來指手劃腳。如果不是你廢物到連東西都看不住,我怎麼會失信於小乖姐?哼,上不得檯面”
白選挑眉,蔣家兄弟倆情形不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