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選都能聽見沸反盈天之聲。警車拉著長笛進駐,卻不見警察漫山遍野來追捕殺人兇手,想必一味地在訓練營裡尋找那個神秘大盜。
白選不斷接受到皮皮興奮的情緒,這娃好久都木有敞開肚皮飽餐了。她很愧疚,同時也驚訝訓練營里居然藏著這麼多好東西,皮皮整整吃了六個小時才打道回府。渾身上下充盈著澎湃的能量,她握緊拳頭悶笑,迅速遠離訓練營。
白選是心滿意足了,獵豹訓練營卻多了大群被城門之火殃及的倒黴蛋。皮皮可不管你和紫杉、刀鋒有沒有關係,它如今有些飢不擇食,在荒原被慣出來的挑剔扔到天邊去,只要能給自己提供成長的能量,它一概吃到肚皮裡去。
自然不乏好東西,晶核什麼的吃了不少,就連品質上佳的天然晶石皮皮也吞了兩塊。這兩塊晶石都是紫杉的,確切來說是紫杉給班川出任務的報酬之一。
堂堂蔣家的異能者供奉,連自己隨身攜帶的寶貝都看不住,被蔣坤大肆嘲諷了幾句,老實人終於發了大脾氣。班川操控著藤蔓把獵豹公會的訓練營給砸出好幾個破洞,要不是被蔣坍死死攔住,當場殺了蔣坤都有可能。
在眾人眼中,班川是個老實得有點木訥的青年,除了因妹妹和蔣坍的事兒會變得鋒芒畢露,其餘時候都給人憨厚純樸的印象。這次他憤怒時顯得比常人更狂暴的舉動,倒是讓一些曾經小瞧他的人暗自心驚。
氣咻咻地回到自己的單人間,班川方才還青筋高高蹦起的面孔剎那間就恢復了平靜。他摸著下巴,眼中光芒閃爍不定。沉吟了片刻,他走進浴室,擰開水龍頭。
從兜裡掏出手機,班川按下幾個鍵。電話過了很久才接通,噪雜的背景聲裡響起男人溫和的聲音:“小川?”
“沈叔,我想知道老談為什麼這麼做?”班川胸膛劇烈起伏,他強行壓抑憤怒,語聲異常急促,“或者說,沈叔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我不想讓那孩子捲進來。她還很年輕,她什麼都不知道。你父親也並沒有告訴她什麼。”
“父親說過可以藉助她的能力。”班川捏著手機的手指有些泛白,不過從聲音裡依然聽不出什麼不悅情緒,似乎只是就事論事,“老談是你的人,沒有你的授意,他不會把白小乖從這件事裡摘出去。”
“梅半川,”電話那頭的人低沉地笑,嘲諷之意十足,“你難道是靠女人才能成事的貨色嗎?如果是這樣,那我太失望了。”
“三多叔叔”化名為班川的梅半川終於控制不住,大吼出聲,“說來說去,你就是在包庇那丫頭但你別忘了,學了七殺,她就必須聽從我的命令。”你也一樣電話那頭傳來一連串笑聲,沈三多微咳著說:“你的意思是,你父親也必須聽你之令行事?”
沉默了數分鐘,梅半川緩聲說:“沈叔,我沒有別的意思。這次任務時間太緊,我們的人手不夠,所以每一分助力都很可貴。”
父親和師父意見不一,他夾在中間很為難。父親以前在天舟佈下的人手,他調動起來也極感不暢。很顯然,父親的老部下並沒有把那份忠誠轉移到他身上來。三多叔叔是極為重要的支援力量,梅半川不想和他鬧翻。
“她能力並不出眾,能幫到你的地方有限。如果這次任務她必須出力,你父親會親自帶話給我。我們都知道,那孩子不是好掌控的人,但你不清楚。”沈三多咳嗽得更厲害,“對了,我已經把鬼字令牌交給了她。你以後還想得到幫助的話,這次就放過她。”
“什麼?”梅半川驚撥出聲,狠狠一拳砸在牆壁上,瓷磚裂成數塊。他咬著牙說,“鬼字營是父親的心血,三多叔叔你怎麼能交給一個外人掌管?”
“這是誰告訴你的?我相信大哥絕對不會這麼說,因為鬼字營並不是任何一個人的心血。”沈三多的聲音變得尖銳,“你師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