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為什麼也會在這裡?這些人怎麼問都不問自己這個臨時主人的意見,就這麼大喇喇地闖進來?
許是發現白選神色不對,花滿樓縮了縮脖子,毫不猶豫地出賣了某妖。他壓低聲音,擠眉弄眼地說:“桃妖用法術鑽進你家開啟的門,他說啟森受了不輕的傷……”
白選的怒火立消,她可記得元啟森一槍就幹翻了一臺機甲。嗯,她顛顛跑過去,親熱地坐在元啟森身邊,主要原因還是記著他的傷,不是為了那把神奇的小手槍。
仔細審視白選,發現她確實如桃夭所說連根汗毛也沒傷著,元啟森終於放下心。見她笑得眉眼彎彎,元啟森哪裡不明白她的意思。側臉過去,他微笑著低聲在白選耳邊說:“叫聲哥哥,我就給你湮滅手槍。”
這孩子也不可愛了白選傲驕地哼哼,連連搖頭。她前後兩世加起來都快四張的人,要叫十七歲的少年“哥哥”,這張老臉還真拉不下來。不過她篤定,元啟森肯定會給她神奇厲害的小手槍。
見白選又是皺鼻子,又是瞪眼睛。元啟森無比寵溺地笑了笑,握住她微涼的手。他立時皺了皺眉,放下另一隻手裡的茶杯,把她雙手捂在自己掌心,輕聲問:“怎麼這麼久才回來?你身體沒事吧?”
“沒事沒事。你呢?十八說你受了傷?”白選也不客氣,軟在沙發上埋怨,“你說你也是,那麼危險的地方,你怎麼敢拿著把小手槍就上來?以後啊,等你扛得動火箭筒了再跑過來幫我。”嘆了口氣,人都進來了,總不好往外趕吧?她扭頭對每一位不速之客行注目禮,笑容雖然勉強,倒也不算很難看。
“歡迎各位光臨那啥,夏爾你是不是在定菜譜?多謝你了”白選被元啟森扯著手,好容易才擺脫,站起身來欠身行了個禮,“老管家請多多費心,大家的口味可能不一樣,比如啟森必須吃清淡的料理,不能有任何刺激性的調料。”
從白選進了門,夏爾就有點不自在,此時根本不敢與她目光對視。白選心說話,你昨天晚上也沒這麼羞羞答答的。不過是抱了幾秒鐘,不至於害臊成這樣吧?
路易老管家急忙回話,說一定會盡力給大家準備豐盛又各具特色的晚餐。給周久人、桃夭和梅半川也打了招呼,白選回房洗了個澡,把這身摸爬滾打過的髒衣服換下。
有客人在,她不好離開久了,把頭髮吹得半乾急匆匆回到客廳。這時她已經能嗅到些許香味,也不知夏爾帶了多少位廚師過來,行動飛速。
花滿樓倒了杯酒,不顧元啟森殺人般的目光笑嘻嘻地遞給白選:“來,喝杯酒驅疲勞。我說妹妹,你可真不給哥哥留面子,居然把那些傢伙打得稀里嘩啦的。”
“不許你叫她妹妹,也不許你自稱哥哥。”元啟森狠剜花滿樓兩眼,看著白選大口大口喝酒,柔聲說,“這東西辛辣,你少喝點。我有去疲勞的藥劑。”
痛快地把酒喝乾,白選滿不在乎地說:“我酒量好著呢,秋冬季節行走荒原哪裡少得了酒?酒不錯,再來一杯。”
嘟噥了聲“妹控病又犯了”,花滿樓笑呵呵地給白選把酒滿上,臭屁地說:“這可是我老爹釀的,封存了二十多年的老酒。今年才開啟,能不好喝嗎?小乖,那兩臺有問題的機甲我已經叫人查去了,一定給你交待”他愜意地呷了口酒,風輕雲淡地說,“找出是哪個王八蛋想害你,老子把他全家都宰了”
白選好一陣無語,環顧此時在場幾人的表情,所有人居然都表示出特別明顯的贊同之意。尤其是元啟森,那眼裡的冷意差點把她的手給再次凍僵囉。
這些高高在上的人吶,習慣了不把別人的命當命。白選自問手下也有人命,但她從來不幹遷怒家小的事兒。該是誰的仇就找誰討債,斬草除根的想法她從來沒有。她知道人活在世上不易,生命可貴。
“我們總隊長已經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