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宣,外頭情況如何?」趙媛躺在床上,面色蒼白,雖說才短短几日的時間,但對她來說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被關在這裡,她為隆啟帝擋的那一刀,也沒能得到很好的治療,導致她的傷勢越來越重,傷口都有些發炎。
秦文宣雖然著急的不行,但那些禁衛軍卻油鹽不進,即便他用趙媛的身份威脅,也只得到一個白眼。
然後他就徹底明白,趙媛這個先帝之女,已經成為一顆棄子。
回答說:「還是那個樣子,出不去,也沒人來。」
就像是刻意在和秦文宣作對一樣,外頭傳來了一個尖銳又刺耳的聲音,這個聲音對兩人來說很是熟悉。
是內監的聲音。
果然,外頭很快就傳來聲音,是聖旨到了。
饒是秦家早就已經有了心裡準備,但是在聽到聖旨的那一刻,卻還是有一種五雷轟頂的感覺。
罷官,抄家,所有的財產都充公,秦氏一族都被流放到瓊州,而且是逢赦不赦,最要命的就是,三代內子孫不能科舉。
可以說最後這一條,讓秦家在五十年內,絕對再也起不來。
至於昭華公主趙媛的話,就更加簡單了。
她不是喜歡以權壓人嗎?如今風水輪流轉,阿瑤也決定讓她嘗嘗這個滋味,直接讓趙寧遠下了一道聖旨,不但褫奪了她公主的封號,貶為庶民,還讓她和秦文宣和離,再然後從自願迎娶她的紈絝子弟中,挑選了一個,又給她賜婚。
親眼看著她和那人成了親,這才罷。
至於圓不圓房,還有一應後續的事情,就和她沒有什麼關係了。
「狠,真是狠。」
張馳在知道這道聖旨是阿瑤特意為秦家求來的,忍不住對她伸出一個大拇指,目帶兩分敬佩。
這女人若是狠起心來,那可是比男人心狠手辣多了。
瞧瞧秦家和昭華公主的下場就知道。
阿瑤看了張馳的一眼,嗤笑了一聲,「張大人的好心可別用錯地方了。這道聖旨雖然是我求來的,但也是他們自作自受不是。若是他們沒有貪心那份富貴,而是從頭到尾都安安穩穩的,繼續做他們家的純臣,哪裡會有今天這個下場,沒看到和他家一起行事的李家下場可比秦家慘多了嗎?不過如何,秦家可都沒死人。」
說真的,若非秦家自作聰明,非要摻和進這奪嫡的事,從而被抓住小辮子,哪有今天事?
她又不能憑空給秦家捏造罪名不是?
「這話倒是不錯。」張馳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就像是他曾經投靠齊王殿下是一個道理,所以秦家這一步棋其實走的也不算錯,錯就錯在他們押錯了寶。
……
番外幾小則,
秦文宣在彌留之際,忽然就想到了程瑤。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這個小表妹的時候,自己才八歲,那時,躲在祖母身後的她,很是羞澀和害怕,在祖母好一番的安慰下,才探出頭,用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怯怯的看了自己一眼。
讓他不由自主的走過去,牽住她的手,「你就是瑤妹妹吧。不要害怕,以後我會保護你的。」
然後那個女孩兒就對自己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
再然後,祖母和祖父做主,和他父母商量後,為他和表妹定下了婚約。
他當時就想,自己定然要護她一輩子都平安無虞,可惜,他最後食言了,也因此付出了代價。
可是,這代價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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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寧遠
他第一眼見到程瑤,就知道這個姑娘不好惹,是個狠角色,雖然當時她的連山帶著盈盈笑意。
從武功到醫術再到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