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看著趙寧遠收拾殘局的模樣, 和他往常表現出來的雲淡風輕可完全是兩樣, 真是要手段有手段, 要果決有果決, 更讓他們吃驚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 朝堂上, 竟有不少朝臣已經是他的人。
由此可見, 趙寧遠其實是一直都有這個心,不過以往隱藏的好, 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是以, 儘管不少人知道, 這次傳位絕對不簡單,甚至壽宴上突然出現的刺客似乎也有貓膩,但是又如何?
至少趙寧遠面上做的漂亮, 他們也沒有發現任何不妥的地方。
這就足夠了。
計劃比想像中更加的成功,所以趙寧遠先前準備的後退之路,自然也就用不上了。雖說算是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帝位,不過也留給趙寧遠一個爛攤子,需要他去處理,像是造反的大皇子,把隆啟帝氣死的三皇子還有在刺殺中死了不少官員和命婦等等,一系列的後續等著他處理。
趙寧遠覬覦皇位也不是一天兩天,眼下的情況已經比他想像中好太多,再加上還有張馳等一眾心腹幫忙,所以他處理起來,也算是遊刃有餘。
「程姑娘,您這是要去哪兒?」張馳現在對阿瑤的敬佩可以說滔滔不絕,他此前真的是沒有想過,原來奪位是這麼簡單的事。
阿瑤笑道:「去看熱鬧順帶算一下帳。」
「什麼熱鬧?」張馳是知道阿瑤和昭華公主以及秦家的那點恩怨,所以算帳的話,倒是很好理解,不過熱鬧?什麼熱鬧?
秦家如今怕只剩下麻煩了。
微微的抿了抿嘴唇,說:「去看球後螞蚱是怎麼蹦躂的。」
聽到這話,張馳秒懂。
這說來說去,總結起來的中心思想不就還是去找秦家麻煩的嗎?說起來秦家也是可憐,被先帝坑害的不輕,不然的話,哪至於會有如此一劫?
……
「祖父,眼下我們該怎麼辦?」秦文成想到圍堵在府外的禁衛軍,眉頭不由的皺的更深了些。
對於三天前宮中發生的宮變,他們早已經知道一二,本來是打算借著這個機會,讓家裡更上一層。卻不想,一山更比一山高,他們都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家裡便已經被禁衛軍圍的密不透風,可以說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一直到那時,他才明白,他們的那點小心思,早已經在別人的掌控中。
如今宮中大事已經塵埃落定。
齊王成了新皇,並且用了不到三天的時間,便已經把朝堂大權握到自己的手裡,如今只待先帝的喪儀過去,就會正式登基。
秦老爺子不愧是兩朝元老,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很能端的住,開口說道:「等。」
「等什麼?」難不成是等死嗎?
秦文成忍不住自嘲了一下,此時他的心中生出後悔來,早知道是這麼個情況,當初就不應該和文宣一起胡鬧。
只一眼,秦老爺子便看出秦文成心中所想,不過他倒沒有怪秦文成,畢竟滅族之禍已經是近在眼前了,莫說他,就是自己心裡也隱隱的生出一絲的悔意來。
其實秦家一直都是中立,從不摻和這種事情,若是穩紮穩打下去,日後的前途未必就差。
一念之差,卻讓家裡面臨這樣的禍事。
開口說道:「文宣尚了昭華公主,我們和皇家也算是姻親,這齊王和公主雖然不算親密,即便念在先帝的份上,他對公主也要厚待一些。」
秦文成不愧是秦閣老一手教養出來的繼承人,立刻就明白。
他們秦家是昭華公主的夫家,這次雖然是有自己的心思打算,但實則卻沒來得及做什麼?這罪名,可大可小,端看新皇是怎麼思量的?
不過有一點能肯定,就是念在公主的情面上,他們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