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
紀雲家裡給介紹的物件,是約在了陽城路附近的一家酒店,距離他們的學校不算短,搭車到了酒店。
這是一家中等酒店,環境還算是清幽。
進到酒店裡,自有侍應生迎上來,問了她們情況,查證過後,便帶著她們到預定好的包間走去,卻沒想到半路被人攔住。
「二妹,你怎麼會在這裡?」
阿瑤看著眼前的男子,大約三十出頭的年紀,穿著侍應生的服飾,此時正滿臉吃驚的看著她,本來她還有些疑惑的,不過聽到他的話,很快便也想起來,這不就是原主的便宜大哥何國富嗎?
轉頭對紀雲說:「我碰到熟人了。你先過去,等會我過去找你。」
紀雲點點頭:「好。」
「二妹,你怎麼會在首都?你不是在什麼村做知青嗎?」何大哥等到紀雲離開後,忙開口問道。
阿瑤回答:「高考恢復後,我就考到這裡了。」聽著他的話,阿瑤真心覺得諷刺,尤其是想到上輩子,他心安理得的用何父何母賣了何瑤瑤的錢,給自己買了房子,而等到何瑤瑤被家暴,向他求救時。
他說什麼,哪有男人不打女人的,勤快點,不要惹人生氣不就行了。
真不愧是何父何母教匯出來的兒子。
「這樣?」何大哥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頭:「既然你考上了,為什麼沒給家裡去了個信,不知道爹孃會擔心你嗎?都已經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不懂事。」
「是嗎?」阿瑤似笑非笑的看著何大哥。
何大哥想到二妹剛下鄉的第一年,還會不時的寫信過來,說鄉下苦,想回來,爹孃卻覺得她矯情,嘀咕幾句就直接丟到腦後。從第二年開始,收到的信少了,只有兩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從未回過信的緣故,第三年就沒有信再寄過來。
伴隨著一年年過去,家裡也權當沒有她這個孩子。
如今被阿瑤這麼一反駁,心虛不已,當即撇開眼睛。
「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阿瑤說完抬腳就離開。她和何家目前就只剩下對何父何母的贍養職責,不過那也是十多年後的事情。等到何父何母六十開始,她會按照海城最低的贍養標準的三分之一,按時按點的給何父何母打錢。
其餘再多也就沒有。
何大哥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要去拉,但慢了一步,抬腳要跟上去,卻被一個穿著馬甲的男子給叫住,男子雖然比何大哥看上去要年輕些,但胸前的標牌卻寫著『大堂經理』的字樣。
「你怎麼回事?剛才居然想要去攔客人?顧客至上是我們酒店的宗旨,你剛才那樣萬一被客人投訴,你就等著被辭退吧?」大堂經理不等何大哥開口,張嘴就是一串的訓斥。
何大哥是跟著老鄉一起北上打工,好不容易才進了這家酒店做侍應生,他可不想弄丟了工作,即便心裡大罵的不行,但面上也只能鞠躬道歉,至於阿瑤那邊?他想著反正阿瑤就在酒店裡,一時半刻也不怕人跑了。
看何大哥的態度好,大堂經理的氣才順了些,擺了擺手讓他去工作了。
何大哥卻沒想到,他剛下樓就被交待了一堆的工作,開始忙碌起來,而等到他忙完再轉頭去找阿瑤時,卻聽說人早就走了。
這讓他眼眸一暗。
他雖然才在酒店裡工作半個月的時間,但他可是在三個月前就來了首都,自詡也有了些見識,這家酒店雖說只是中等規模,消費一次也差不多要他一個月的工資,二妹既然能來這裡吃飯,再加上她剛才穿的衣服,雖然不知道價格,但那麼漂亮,也低不了。
可見二妹發達了。
剛好如今家裡因房子的事鬧得不可開交,若是有了她的幫忙,不但家裡的事情能緩解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