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立刻有人跟上:「就是,二王子年幼,豈能擔此大任。況且還要由異國女子見過,簡直是就是荒唐。」
「誰說不是呢。「
遺詔一經宣讀,立刻就引起了軒然大波,其實他們質疑這份遺詔,並且是質疑真假,而是質疑阿瑤。
雖說南境是有兄終弟及的規矩,但讓自己的血脈繼承王位,這是大多數人的想法,很正常。因此,王上立二王子為下一任的繼承人,這一點都不奇怪,畢竟大王子身體不好,藥不離口,擔不起大任,二王子雖然年幼一些,但身體卻是健康的。
但讓他們不能理解的卻是王上為何會添上後一句。
王后是大寧的公主,異國女子,好生供著就是,豈能讓她染指南境的政務,若是如此的話,到時候還不是要把南境拱手讓給大寧。
不妥,大大的不妥。
阿瑤任憑他們討論的熱切,臉上的笑容也沒變,她在還沒有來南境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策劃此事,如今豈能容你們在這裡橫加阻攔,妄加置評。
掃了一眼在場的人,一個個都記下來,以後有的是秋後算帳。
「諸位,都討論完了嗎?」阿瑤開口說道,「若是你們討論完的話,可否也聽我說兩句呢。」
場面一時有些靜。
不過很快就有一老者,仗著自己的身份,直指阿瑤:「王后,雖說新王上年幼不懂事,但朝政大事,自有朝臣們和我們這些王族宗室商討議論,你乃是一介女子,監國重任,你是當不起的。還是說,你其實是存著不可告人的心思,妄圖顛覆我南境。」
這話說的就嚴重的很。
不過在場的人,都和他想的是一樣,其他人也都紛紛的附議。
「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阿瑤撥了撥自己剛剛修剪好的手指,笑道,「……看你們一個個義憤填膺,一副忠君愛國的樣子,但說穿了,還是自己的私心作祟。本來呢。我是想要和你們好聲好氣的說,免得傷了彼此的和氣。不過眼下看來,本宮還是覺得……「
說著話,阿瑤忽然拍了拍手掌。
伴隨著她的掌聲,便聽到了外頭『踏踏』的齊聲響聲,一隊帶刀的侍衛便湧了進來。
「定國公主,你這是要做什麼?這是我們南境,不是大寧,容不得你在這裡撒野。」布赫的臉黑了個透徹,厲聲喝道。
阿瑤道:「你們都給我按了一個顛覆南境的名頭,我若是不坐實了它。那多冤枉啊,我可不喜歡擔個莫須有的罪名。」
然後淡淡的對領頭的侍衛說:「動手。」聲音淡漠,毫無波動。
「賤婦何敢?」布赫直接抽出了自己腰間的刀,直接就朝著阿瑤砍了過去。
其實他在來之前,那是信心滿滿的準備登上王位,畢竟他都已經和所有的人透過氣了。
但卻沒想到,變故竟然一個接一個。
先是冒出個遺詔也就算了,畢竟也能理解,反正二王子還是奶娃娃,弄死他就跟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但後面的監國是個什麼鬼?
還是讓一個異國女子監國,簡直就是滑荒唐之大稽。
接二連三的變故,讓耐心本就差的布赫,早就積攢了一肚子的火氣。
如今能忍得住才怪呢。
本來以為一擊就成,殺了大寧公主雖然是麻煩了一點,但這裡是南境,可操控的餘地還是有很多的,所以不需要太擔心。而且他距離的很近,幾乎就一步之遙。
依照他的武力值,殺個弱女子,是綽綽有餘。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眼前這個可不是什麼弱女子,身形微動就已經避開,甚至反手摺過,劃過他的脖子。
「你……」布赫睜大了眼睛,最後有些不甘的倒了下去。
「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