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麼樣?」衛父有些咬牙切齒的看著阿瑤, 問了一句。
阿瑤不緊不慢的道:「很簡單, 履行你作為父母的義務就行了。」語氣頓了頓,才又接著說, 「……我今年十七歲, 還未成年,我要你一次性付給我一千五百塊的撫養費,並且幫我轉學到孟市五中,再有還需要幫我在學下附近憑租一套房子,給我交滿一年的房租。」她可不是原主那個傻白甜還缺愛的孩子, 兩句好話就讓人哄住,任勞任怨的給人做了免費的保姆,還不討好的那種。
稍不如意, 就是捱打挨罵。
「一千五太多了,最多五百。」若說衛父在剛看到阿瑤的時候,心裡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愧疚的話,但伴隨著阿瑤軟硬都不吃的態度,讓他那點愧疚,迅速的蒸發,現在更是隻想著趕快把阿瑤給打發走。
阿瑤眉眼不抬的又說:「一千六,少一分都不行。」看著還想要說什麼的衛父,便又接著道:「……想來你對我的性格也瞭解了一些,是說一不二的。你現在多說一句,我就加一百,不知道父親大人有多少存款。反正我是光腳不怕穿鞋,也沒要什麼面子和名聲,畢竟面子和名聲這玩意也不能當飯吃,如果你不答應的話,到時候我少不得要到紡織廠走一趟……」
說著抬頭看向衛父,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聽說父親你正在競選紡織廠的財務部長的關鍵,不知道會不會對你有影響呢?」
「你敢威脅我?」
「你要這麼認為,我也沒辦法。」沒錯,她就是威脅了,你能奈我何?
看著也要張口說話的衛母,慢悠悠的補了一句,「對了,我可還是聽說,葉組長可是紡織廠出了名的熱心腸,面冷心熱,樂於助人,這要是讓人知道你曾經……」
「好,我答應了。」衛母頓時像是被人捏住了七寸一般,立刻打斷了阿瑤的話,如是的開口說道。
雖然說她也是在衛父回城後,才知道他曾經在鄉下結過婚的事。她雖然生氣,但她又有什麼辦法?她知道的時候,已經和衛父結婚,甚至都已經懷孕了。也只能忍下來,所幸他們並沒有領結婚證,這麼些年來,衛父也從來都不提起,她也不再提了。卻沒想到,時隔十多年,女兒卻找上門來了,還捏著她曾給衛父寫過的那些信來威脅。
若是那些信一旦傳開,人言可畏,她太清楚了,即便是她再怎麼說,自己是後來才知道的也沒用,別人是不會信的。
到時候,她的名聲就全完了,到時候盼盼會有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媽媽,而她孃家也會蒙羞的。
「痛快,我就喜歡和知情識趣的人打交道。」阿瑤打了一個響指,「我希望你們能在三天內把所有的事情辦理妥當,你們不喜歡我,我也很討厭你們,早點把事情辦好,大家彼此也都安心。而且我可以和你們保證,等我拿到錢,在他……「說著指了指衛父,」…死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們面前。」
嗯,她真是貼心。
衛父聽著阿瑤的話,臉色陰沉的可怕,沉聲道:「你最好說到做到,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早知道會生出這麼一個孽障,他當年就不該生她出來。
如今倒好,她不但破壞了自己的家庭生活,居然還敢威脅自己。
「當然。」阿瑤看著恨不能殺了自己的衛父,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我和你這種背信棄義的可不同,我這個人,信譽為先,一向都是說到做到。」
「雖然我不想,但今天已經晚了。我就在客房裡先住一晚,明天,請父親大人,趕緊幫我租個房子,這讓你就不用再看到我在你面前心煩了。」阿瑤說著話,長了長身,也不去看衛父和衛母的臉色,直接問似乎已經有些傻掉的衛盼盼,「……麻煩,客房是哪間?」
「那邊。」衛盼盼幾乎是下意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