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她知道大勢已去,鄭轅的西山大營雖不如五軍營,可還是勝了他們,宮中,而西苑中,皇帝的萬壽宮也被宋弈像是佈陣似的,不過區區幾個錦衣衛,他們近千人攻了半個時辰,死傷無數,可依舊毫無成效,甚至連皇帝都沒有見到。
她現在明白過來,今天他們逼宮之事做的太后急躁了,分明就是中了宋九歌的圈套,他和鄭轅張好了網等著他們跳進來……大勢已去,她不是看不開輸不起的人,可是徐炙她捨不得棄,所以她堅持道:“你快走。”
“太后!”徐炙還想說什麼,可不等她說完,太后一把將他推開,徐炙退了兩步想說什麼,徐配書帶著徐鄂趕了過來,徐配書看得清形式,他當機立斷的道,“你們都走,我來斷後。”話落,自地上撿起別人落的長劍握在手裡,目光堅定的看著太后。
太后蹙眉,想了想,點頭道:“好!”話落,看了兩個侄兒一眼,手一擺便朝後退去,徐炙想說什麼卻被太后拉著走,徐鄂過去和徐配書道,“父親,我和您一起。”
“混賬!”徐配書不和他廢話,罵道“你留下來有什麼用,還不快滾!”
徐鄂想說什麼,可看到面前混戰一片的人群以及四處濃煙翻滾的西苑,他縮了縮,一掉頭跟著太后往外跑,一行人上了馬車,太后眯著眼睛和徐炙吩咐道:“鄭孜勤和宋九歌現在都在宮中,他們人手不多,無暇顧忌外面,趁著這個機會,按我們事先擬好的計劃行事!”
徐炙目光冷厲,抱拳領命,一匹快馬飛速而去,徐鄂奇怪的看著太后,問道:“姑母,大哥去做什麼了?”
“你不用管,跟著我就好了。”太后說完看向謝嬤嬤,問道,“承彥人呢。”
謝嬤嬤回道:“已經由黃公公帶著出城了,他們會在十里坡等您。”
太后頷首,不再多問,馬車飛奔著朝城門而去,他們走的很快,儘管宋九歌和鄭轅在城門口留著人攔截,可依舊不敵隨著太后而去的五軍營的人馬,三百人的五軍營軍士,加上錦鄉侯府的家丁侍衛以及江湖上的草莽,五六百人,這些人在京城中踏馬橫行,便是高樓也能踏平。
果然,車一到城門,外頭頓時打殺聲四起,他掀了簾子往外看,兩邊的人已經混戰在一起,徐鄂看到心驚肉跳,捂著眼睛縮了回來。
“不敢看就不看,沒用的東西,你要有你大哥和你二哥一半,這天下早就是我們徐家的了。”太后氣不打一處來,可也知道就算把徐鄂打一頓,也沒有辦法改變他。
及時行樂是一輩子,機關算盡也是一輩子,對於徐鄂來說,他可不想廢這個腦子,該享受就享受,就算哪天死了他也不後悔!
他垂著任由太后罵,也知道太后打算去福建,他們錦鄉侯府在福建經營多年,勢力雄厚,況且,連著福建的還有廣東粵安侯,只要他們到了那邊,就會與京城對持而立,以他們的兵力,足可以自保。
他也知道,這是太后的下下之策,若不是逼到緊要關頭,她是絕對不會做出逼宮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現在已經沒了退路,逼宮失敗,他們就只能加快時間往福建逃去,只是……徐鄂掀了馬車簾子,戀戀不捨的看著越來越遠的被拋在身後的城門,他可能永遠此生都難有機會回來了,想想他還真有許多東西放不下。
尤其是方幼清,他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呢。
徐鄂唉聲嘆氣的靠在車壁上,太后也不看他,待他的人馬將城門控制住,他們掀了簾子和隨軍的五軍營總兵問醪凡問道:“府裡的人通知了沒有?”
“回娘娘的話,已經往城外趕了。”醪凡說著一頓,太后又道,“隨軍而來的人家眷都安頓好了?”
醪凡抱拳應是:“早在一年前就安頓好了!”
太后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