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第三次說起她是位後神時,她所能想到的也只是自家老闆果然是神經病。
“您真的不考慮喝點藥,請不要輕易就放棄治療啊。”情真意切的送上兩支清熱解毒的藥膏,宋婉瑩目光極其誠懇。
陰測測的一張嘴,白晝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比起吃藥我更喜歡吃人,尤其是我自己那年輕可愛的小員工。”
“如果您再不付我工資,我幾乎都快要想不起自己居然是一個有固定收入的人。”在白晝的逼迫下乾笑兩聲,宋婉瑩很識時務的沒有再圍繞吃人這樣重口味的話題,而是很認真的凝視自己面前的水杯,不斷的絮叨著“變紅酒,變紅酒。”
抽搐了一下嘴角,白晝發現自己完全對自家員工的腦回路理解不能:“你在幹什麼?”
“唔,如果我真的像您說的一樣是個神,我想神至少有喝一杯紅酒的自由。”淡定的像白晝展示了杯子裡的水,宋婉瑩繼續嘟囔。
頭疼的在自己不省心的小員工頭上一敲,白晝的表情不止是嫌棄:“你是傻瓜嗎,難道你以為只要是神就能為所欲為?”
“。。。。。。”雖然沒有開口,不過宋婉瑩的表情還是充分表示出了‘難道不是’的深刻內涵,看的白晝的手又有些癢。
深呼吸一口氣,白晝好不容易在心裡以‘不能敲了。敲傻了就沒有神’的理由說服自己後,才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如果有一個電視劇在開頭三分鐘就把主角塑造為賽亞超人,無所不能,你還看嗎?”
“不看。”很誠實的搖搖頭,宋婉瑩終於明白過來“也就是我所謂的‘神’的身份。其實也沒有這麼神奇?”
“倒也不是完全無用,至少它還能在一定時間範圍內保護你平安無事,否則單憑你的智商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彎起嘴角微微一笑,白晝狐狸眼一轉“不過你也感覺到了吧,須彌界正在崩塌,你不死的能力還能堅持多久。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宋婉瑩低頭凝視自己的手腕,白晝風刃發動的時候不小心割斷了自己的手腕,像這樣的傷口之前只需要幾秒鐘就能夠恢復,可是現在已經過去快十分鐘了,雖然新的手腕已經長出來了。可上面卻還帶有明顯的紅痕。
在退化啊,這個曾經讓自己煩惱無比,卻多次把自己從死神身邊救回來的能力。。。。。。。
“我應該做些什麼?”長嘆一口氣,宋婉瑩認真凝視白晝“作為一個優秀的商人,我相信您是絕對不會浪費每一塊金幣和每一刻時間在渣渣身上的。”
好死不如賴活著,也許根本沒有人是從一開始,就帶著意義出生的。所以人的一生才會遭遇各種各樣的事情,其中有令人難以置信的事。也有不講道理的事,但都必須予以克服,這就是生活。想想自己被夜煞弄死這麼多次。馬上就要還完欠債奔小康了,突然說這樣的訊息,實在太不上道。
“作為掌管所有時間與空間的神,零是這次生存冒險的主辦者。作為至高神,零可以到任何一個時空中,包括人的想像世界裡。但神也並不總是完美無缺。很人一樣,零的壽命也是有限度的。早在百年前。他就發現身體開始出現崩壞。”
雖然是說著嚴肅的話,可白晝臉上的笑容卻還是萬年不變的輕佻:
“齒輪總有卡住的地方;如果勉強讓它動起來;最終會讓一切都化為泡影。比起苟延殘喘的支撐下去。零更加希望尋找一個繼承者,接替自己至高神的地位。所以才耗費大量神力建立出了能夠啟用人類潛能,達到近神形態的須彌界。”
看著白晝在地圖上圈出‘亞特蘭蒂斯’和‘鬼城酆都’,宋婉瑩若有所思:“如果是須彌界是零力量的集中,那麼這些地點的崩潰和零有關?”
“看來你的腦袋裡面並不全是水。”露出孺子可教的眼神,白晝在宋婉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