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呆呢!你全家都呆!”
“我全家就我一個了!”昔淵的這句話對灰衣姑娘倒頗為受用,灰衣姑娘立馬同情地看著他,依舊把他看得有些發怵。
“你為什麼一直這麼直勾勾地看著我!我對花妖不感興趣,神和妖是不能在一起的!”昔淵覺得自己還是坦白點好。
灰衣姑娘倒不以為然,“我不是妖,卿空說我的花身叫千顏,那是天際的神花,神明都忌憚,誰要跟你在一起,你黑色的袍子長得真難看!”
“你才難看呢!千顏?神花?沒聽說過!那個卿空是誰?你們花妖的老大麼?”昔淵覺得這四方國不是囚禁神明的麼,怎麼收了那麼多妖啊!
“她在幫那個和你一起來的神明療傷,你們傷的都很重,我療傷很厲害的,你的傷就是我幫忙治療的,可你朋友實在傷的太重了,卿空幫她療傷的時候不能被打擾,所以我先來陪你玩會,不然好悶啊!你看,你朋友現在還昏迷著呢!”灰衣姑娘說到這還往昔淵的前方指了指,可隱形的幻術昔淵當時還沒恢復好,根本就什麼都看不見,心想這花妖肯定是在逗我呢!
而事實是離他們百米外的地方有一個淺藍色的結界,結界裡的女子面容雖和昔淵一般大小,卻看起來有些稚嫩,澄澈的眼眸讓她即使皺著眉頭也十分好看,清秀乾淨的臉孔有著說不出的空靈,一身淺藍潑墨長裙灑在地面上,黑色長髮也隨意地披散著,即便坐著也能看出姣好的身姿,雖沒有其它修飾卻像被繁花簇擁,卻又兀自清冷高貴。
而躺在她身旁的男子堅毅的臉上划著幾道傷口,卻依舊英俊清秀,他在睡夢中也皺著眉頭,周身都是或淺或深的傷疤,有的陳舊和面板無異有的則還泛著紅,坐著的女子花了好大功夫才讓汩汩流出的鮮血止住,疼痛和還未修復的神力使得男子一直都在沉睡,可夢裡他似乎也經歷著生死之戰,即使沉睡著身體本能地無法放鬆。
過了很久,男子周身的傷痕已經能夠自我修復時,而昔淵的神力已經全部恢復,已經能看到結界以及結界內的景象,當然他跟灰衣姑娘也聊熟了,知道結界裡替慕訣療傷的叫做卿空,而灰衣姑娘叫做青禾。
“看你在這溜達的樣子你一點都不擔心你的朋友!”青禾被昔淵晃的有點頭疼。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朋友說不定這下因禍得福了,他都2000歲了,連個夫人都沒有,我們往生國的女將軍宏煙長得那叫一個好看,我這朋友也愛理不理的,可你看看卿空,嘖……連說好看都怕褻瀆她,跟我朋友那長年就像癱了的臉還是蠻搭的,他要是因此動了心,我就能放心了!”
“你不是也差不多大小麼,你娶夫人了麼?”
“……”青禾這種認真而又理所當然的問題經常問的昔淵啞口無言。
而正常情況下昔淵和青禾將四方國牢籠的日子過成了世外桃源,青禾能呼喚出任何一種植物,這樣昔淵想賞花的時候就能賞花,想摘果子的時候就能摘果子,想看小橋流水又或者驚濤駭浪,在這四四方方的牢籠裡都應有盡有,對於慕訣的傷,他對卿空高強的神力完全佩服的五體投地,所以早就將慕訣拋到了九霄雲外,和青禾玩的不知東西南北,猴年馬月。
在一個昔淵和青禾依舊浪裡個浪的一天,淺藍色的結界裡,卿空正倚著結界小憩,卻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卿空……卿空……”這聲音焦慮而又急切,聲音的主人因為身體虛弱而用盡力氣在嘶喊。
卿空睜眼時看到的是因為噩夢而滿頭是汗的慕訣,立馬上前去握著他的手,希望他能安靜下來,雖然他傷口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但神力的丟失依舊需要更多時日的修復,噩夢和掙扎都會減緩神力的修復。
“慕訣……”卿空輕喚他的名字,卻被他在睡夢中用盡的全力推到了兩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