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那群鏢頭是靠著鐵奎吃飯一樣。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鐵奎在和盛鏢局的威名越盛,在局子內也就越受排擠。
鐵奎是一個沉默寡慾之人,平時並不善於巴結討好,也正因如此,他與其他七名鏢頭的關係實在是極其糟糕。
雖然底下的趟子手們,都願意隨同鐵奎出鏢,在心中也覺得鐵奎是個非常優秀的鏢頭,但是一回到鏢局之內,卻很少有人敢靠近鐵奎,並非因為害怕鐵奎,而是因為他們知道,一旦太過靠近鐵奎,被另外那幾名鏢頭看在眼裡,就等於自己很快就要滾出和盛鏢局了。
鐵奎雖然很受總鏢頭的喜愛,但是在總鏢頭的心中,那幾個當初與他一起打下和盛鏢局旗號的老鏢頭卻也是不能得罪的。
所以總鏢頭一直以來,對於鐵奎,也只是保持著若即若離的關係。
如果不是因為鐵奎為鏢局掙下了大筆的花紅,恐怕早就被其他鏢頭排擠出和盛鏢局了。
……
鐵奎從鏢局裡走出來,神情有些僵硬。
雖然找他護鏢的客人多如牛毛,但是鏢局最近卻總是以鐵奎有鏢在身為由,將護鏢的任務交給了其他的鏢師。
除非是那幾家老客戶要走遠鏢,鏢局才會安排鐵奎出馬。
鐵奎雖然口中沒有說話,但是心中卻是明鏡兒似地,知道定然是那幫老鏢頭在後面搞鬼。
那幫老傢伙從鐵奎手中搶過去的,都是一些短途鏢,但是分到手的花紅卻不會比遠鏢少多少,而且風險性極小。
走遠鏢,雖然花紅要多一些,但是危險性卻也大得多。
換句話說,輕鬆的活兒,如今都被老傢伙們佔去,真要動刀子玩命的遠鏢,卻都給鐵奎放在那兒。
今日無遠鏢,而幾路點名要找鐵奎的近鏢卻都已經被老鏢頭們分走,所以鐵奎反倒無鏢可走,他只能無奈地走出鏢局,準備找家酒館飲酒解悶。
北城這邊多的是酒館,特別是鏢局附近,那更是每條街都會有那麼一兩家,普通的門面,比起東城南城那些氣派的大酒樓自然是差了許多,但是這些小酒館裡面的烈酒,卻是漢子們最喜歡的。
進了一家酒館,夥計看起來對鐵奎很熟悉,迎上來笑道:“鐵鏢頭,今日怎地閒下來了?一切照舊?”
在*的人看來,鐵奎是和盛鏢局如今威名最盛的鏢頭,但是卻沒有幾個人知道他身處環境的無奈。
雖然總鏢頭將許多的短途鏢分給其他鏢頭,鐵奎心中卻並無怨意。
他清楚,和盛鏢局能夠有今日,那幫老鏢頭的功勞不小,總鏢頭自然不會斷了他們的活路,總要給他們一些護鏢之任,大家都是要掙些花紅養家餬口。
坐在桌邊,一碟花生米,一碗牛肉,此外便是一小壇烈酒了。
就著花生米和牛肉,鐵奎飲下了半罈子烈酒,便看到一名年輕人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這是一位看起來很漂亮的年輕人,帶著淡淡的微笑,身著錦衣,一看就是一位貴族的公子哥兒,像這樣一類貴族公子,幾乎是不可能走進這種沒有任何檔次的小酒館。
“再來兩罈子酒!”年輕人向夥計叫道:“兩碟花生米,外加兩碗牛肉!”
夥計有些疑惑地看著年輕人,等到年輕人將一塊碎銀子丟在桌子上,夥計終於清醒過來,叫了一聲“好嘞”,急忙去準備。
“想不到這麼快就見面了!”鐵奎平靜道:“今日找我,可有事情?”
年輕人自然便是韓漠,他微微一笑,道:“小水早便說過,回京之後,要請鐵鏢頭喝酒,鐵鏢頭難道忘記了?”
鐵奎淡淡一笑,道:“你倒是很守信用!”
夥計已經將兩罈子酒先捧過來,很快又將花生米和牛肉送上來,韓漠只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