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錦綁在了樹上。宗錦死命地蹬腿,一邊咒罵一邊掙扎;壯漢笑他不知好歹,像看雜耍似的多看了幾眼再離開。
縱使宗錦頭鐵脾氣硬,現下也對這境況無可奈何。
他吵吵了好一陣也沒有人再來搭理他,他前一天額頭磕傷,昨夜醉酒又被赫連恆&ldo;糟蹋&rdo;,天色開始陰沉下來時,他已經昏昏沉沉再沒有力氣折騰。
接著,一場大雨突兀地下了起來。
他可太慘了。
被自己無比信任的人背後捅刀而亡,借屍還魂卻成了個賤籍的柔弱小倌,被死對頭〇暴還得為奴為婢……現下他被綁著忍飢挨餓,偏再遇上場大雨。
時至秋末,宗錦被淋得渾身濕透,髮絲黏在臉頰上,癢卻也沒有手能撥開。他像是隨時要昏過去,時不時就會狠狠搖幾下腦袋,以保持清醒。可他手裡,卻捏著塊小石頭。
那小石頭尖利恰好,是他摸索了好久才找到的。
宗錦兩指夾著它,手腕翻折往上,來回拉扯著割麻繩。他冷得厲害,嘴唇發白牙齒打顫,手也不那麼靈活利索,一個時辰過去也沒能割斷麻繩。
該死的,&ldo;宗錦&rdo;到底是怎麼長大的,這點苦都受不住?
他垂著頭,目光開始渙散。
遠處忽然傳來踏水聲,細細碎碎,像是許多人正朝他而來。可宗錦無力抬起頭‐‐他光是控制自己別昏過去,繼續割繩子,就已經耗費了所有的神‐‐光聽著腳步漸近,也不知是何人要經過這走道。
直至銀線鎖邊的靴尖闖進他的視野,他吃力地緩緩抬起頭,先看見的是玄色的衫與紅玉的佩環。再往上,來人的臉藏在了油紙傘的陰影中。
是赫連恆。
他身側還跟著數人,有男有女,皆因他停駐而頓足,一時間全站在宗錦的面前,像是要來興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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