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勸我,再有下次也是一樣,欠了恩情當然要還,不然算什麼男人……&rdo;&ldo;你這條命賠上也不夠還,&rdo;赫連恆說,&ldo;不是說要將天下送我,你能與天下劃等麼?&rdo;
&ldo;……你故意氣我是吧,趁著我現在手裡沒刀故意氣我是吧?&rdo;宗錦額上的青筋突突跳,咬牙切齒道,&ldo;信不信我現在跟你同歸於盡?&rdo;
風呼呼往屋裡吹,赫連恆抬起頭時的眼眸卻更冰冷:&ldo;我是說我不允許你再這樣莽撞,聽明白了麼。&rdo;
這和半個時辰前和他耳鬢廝磨的男人判若兩人。宗錦怔了怔,不知為何忽然心虛了似的,躲開赫連恆冰冷的目光,假借喝茶定神。
男人沒揪著這事持續說下去,只道:&ldo;……敢這麼算計我的人,必然要付出代價。&rdo;
他連忙道:&ldo;你知道是誰?&rdo;
&ldo;既然在宮裡下毒,查一查總能查出點蛛絲馬跡。&rdo;
就在赫連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之前站在延和殿外時的畫面,忽地在宗錦腦子裡一閃而過‐‐那名舞姬像是崴了腳,在他面前稍稍頓了頓。
那時他忙著對抗身體的難受,並未覺得有什麼;現如今回想起來,那畫面違和極了。
哪有崴了腳的人,一路走出來都沒事,偏偏就是在他面前駐足。
宗錦眉頭微蹙著仔細琢磨其中蹊蹺,赫連恆不聲不響地起身,走到他身邊。他正想說句&ldo;想事,別煩我&rdo;,下一瞬肩頭便微微一沉‐‐赫連恆將自己身上厚重暖和的華服披在了他肩頭。
赫連恆此人,雖說處處都透著他不喜歡的做作,可照顧人的功夫極佳,一看就知道他的亡妻在世時應當很幸福。
像這般替他披衣的事也非第一次,但這次宗錦的感覺卻全然不同了。
衣衫上隱隱約約的氣息囂張地進犯,擾亂他的神智;那氣息如同某種暗示,將過去一個時辰的事翻來覆去地梳理。
他是如何被赫連恆伺候得哼出聲的,赫連恆又是如何用那雙寡情的眼看著他的。
宗錦耳根子倏地發熱:&ldo;……我不冷。&rdo;
&ldo;我覺得你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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