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沒想到,居然是個賤籍……&rdo;那人驚訝道,&ldo;罪人之後也能在氏族裡做卒子?&rdo;
另一人聞言,也湊過來看:&ldo;還真是,這是瞞著皇甫,還是皇甫家這麼寬容啊……&rdo;
他二人只是受命行事,並不知宗錦的身份,只看衣飾便想當然地以為這是皇甫家的人。
賤籍和賤籍也並非都一樣,有的只不過是無姓氏的下等人,有的卻是幾百年前和千代皇室作對之人的後人,是賤籍中的賤籍。宗錦從未注意過自己背後有什麼,更不知道自己竟還有&ldo;罪人印&rdo;。
上等人如何折磨下等人都是常事,更別說他們本就受命於洛辰歡,要撬開宗錦的嘴。只是沒想到宗錦看起來孱弱嬌小,倒是很能隱忍;換成骨頭軟一些的,要不了十鞭子就會告饒。
然而宗錦早已無力管他們在說什麼。
他全靠綁著他的麻繩維持站立,眼前一片黑暗,腦子更是混沌,撥不出一絲精神再去思考。
忽地,有人捏住了他的下巴,強迫著他抬起頭。
&ldo;長得倒是挺嫩,看不出來骨頭這麼硬。&rdo;那人說著,意味深長地問,&ldo;有沒有什麼要吐的,這馬鞭只是個開胃菜,你也不想再繼續受苦了吧?&rdo;
這一個二個都該去死。
洛辰歡該死,申屠文三該死……輕信了這些人的自己也該死。
哦,他已經死了。
現在在這裡活受罪的人是宗錦,是個不知哪裡冒出來的罪人之後。
宗錦氣若遊絲,張開乾裂的嘴唇,呼吸紊亂顫抖,許久才吐露出含糊不清地話:&ldo;有……&rdo;
&ldo;說吧。&rdo;
&ldo;洛……辰歡……殺了尉遲嵐……&rdo;
這話就是笑話,那人先是一怔,接著便笑出來:&ldo;嘴硬?沒關係,嘴硬剛好。……把他繩子解了。&rdo;
另一人驚訝道:&ldo;你做什麼,他跑了怎麼辦?&rdo;
&ldo;就他,怎麼可能跑,你只管解開。&rdo;
勒在腰腹的繩索一解開,宗錦便如同秋風中的落葉,直直往下墜,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接連著手上、腳上的繩子也鬆了,可正如那人所說的,他沒有一絲力氣掙扎,恍惚中好似能感覺到生命的流逝。
這麼下去,就算他沒有受到致命傷,恐怕也會因為失血、因為過度的疼痛死掉。
有人掰開了他的腿。
&ldo;餵你幹什麼……要是被洛將軍知道了……&rdo;
&ldo;知道又能如何,我又不會弄死他……拷問嘛,嘿。&rdo;
&ldo;……沒想到你小子對男人還有興趣……&rdo;
&ldo;你看看他的臉,&rdo;伴隨著這些話語,有人又掐著他的下巴,將他臉左右地擺了擺,&ldo;長得這麼漂亮,我當然有興趣;你玩不玩,你不玩你出去幫我放風……&rdo;
&ldo;……&rdo;
&ldo;趕明兒請你喝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