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自己解開可不叫〇暴。&rdo;
&ldo;…………&rdo;
也不知這話宗錦到底聽明白了沒有,總之他沒有再繼續,只是趴在赫連恆胸口,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半晌沒有動。
赫連恆這才覺得情況有些微妙,他輕聲喊了句:&ldo;宗錦?&rdo;
小倌沒有任何回應,呼吸都很均勻。
&ldo;宗錦?宗錦……&rdo;
‐‐醉得睡過去了。
赫連恆無言以對,還有點哭笑不得。
他抬眼往上,眼見的是自家床榻的頂,心卻好似在山林間,能望見滿眼繁星,還有清風作伴。男人的手緩緩地挪動,慢慢捉住仍死抓腰帶不放的手;他另隻手則扣住了宗錦瘦弱的肩。
赫連恆從不曾與誰有過這般親密。
他與父母關係疏遠,只有遵從,沒有親密;他與妻子相敬如賓,連話都未說過太多;他與分家的兄弟姐妹君臣有別,更不會有兄弟之誼。
唯獨這個突然出現的宗錦,和尉遲嵐性情相似的宗錦,大膽妄為,隨心所欲。
可親吻也好,初遇那夜的纏綿也好,對赫連恆而言都不如此刻對方靜靜躺在他胸口來得動人。
他保持這體態良久,到後院隱隱約約的笑鬧聲都消失,他才終於摟著宗錦坐起身。小倌醉得毫無知覺,任由他摟著,軟軟地垂著腦袋;男人便順勢摟住他的膝窩,將人打橫了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臥榻上。
赫連恆沒有趁人之危的嗜好,即便方才確因這親密而動了念頭,此刻也沒太多慾念。
但他也不打算再叫人來,把宗錦弄回去。
男人注視著宗錦的臉,替他蓋好被褥,就準備動身離開去書房過一夜。
誰知宗錦就在這時,忽地夢囈了句含糊不清的話:&ldo;……為什麼騙我。&rdo;
&ldo;嗯?&rdo;
男人一時沒有聽清楚,疑問著欺身下去,側耳在他唇邊。
&ldo;辰歡……&rdo;
赫連恆當即僵住,皺緊了眉頭。
在夢裡會叫出的名字,且還是這般親密的&ldo;辰歡&rdo;二字,除開二人之間有情,彷彿也找不出其他的理由。
男人驀然直起腰,坐在榻沿凝視宗錦的睡顏。
在久隆時的事自然而然地重新浮現他腦海中,宗錦對洛辰歡的態度、半夜去襲擊洛辰歡……包括後來,洛辰歡雖然抓住了他,卻沒有直接殺掉滅口,而是囚禁在地下刑房裡。
或許這二人真有一段不可言說之事,然而洛辰歡又背叛了宗錦,這才讓宗錦一直惦記著要報仇。
這麼想來,竟還合情合理,一切都對得上了。
想明白的瞬間,赫連恆莫名開始煩悶。
再看宗錦的臉都覺得惹人生氣,而不像平時那樣賞心悅目。
&ldo;這就是你一定要去久隆的原因麼,&rdo;男人低沉地問著,但卻不像是在問醉倒的宗錦,而是在問自己,&ldo;還是這也在你算計之內,利用我去攪了洛辰歡的局?&rdo;
宗錦只是眉頭緊鎖,並不會回答。
跟一個醉漢去計較也不是他的作風,赫連恆沉沉嘆了口氣,轉身就要離開。
&ldo;赫連恆……&rdo;
&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