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景昭喜歡無香的事,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吧?&rdo;宗錦只覺得不可思議,&ldo;他就差在腦門上寫&l;我愛無香&r;了。&rdo;
&ldo;他的事,我並未怎麼在意。&rdo;赫連恆道,&ldo;我還以為他一門心思喜歡的是……&rdo;
&ldo;是什麼?&rdo;
&ldo;……沒什麼。&rdo;赫連恆抿抿嘴,夾過幾片牛肉進他的碗裡,&ldo;吃飯。&rdo;
‐‐任誰看景昭對宗錦的所作所為,都會覺得他對宗錦一片痴心吧。只是宗錦一臉的坦然,倒叫赫連恆說不出來了。
&ldo;有什麼你就說,欲言又止最是討厭。&rdo;
這話對赫連恆是沒用的,他若不想說,任憑宗錦如何激他,他都能一言不發。
&ldo;不說拉倒,不說以後都別跟我說話。&rdo;見男人沉默,宗錦不爽地罵了句,夾過蹄髈就往嘴裡塞,一副再懶得搭理男人的模樣。
赫連恆仍舊不吭聲,慢條斯理地吃他的飯,模樣優雅。
一頓飯從黃昏吃到徹底黑下來,涼亭的燈點亮了,還有下僕在旁掌燈,替他們照著路。宗錦狠話是撂了,可真當吃飽喝足了,他也忘得差不多了。他們倆也不再閒聊,就那麼慢慢悠悠地在院子裡散步。偶爾有巡邏的小隊,見到赫連恆時中氣十足的行禮再離開,宗錦被像是被勾起了什麼記憶似的,突然問道:&ldo;你一向說是論功行賞。&rdo;
&ldo;嗯?&rdo;
&ldo;我在樅坂立了那麼大的軍功,你怎麼不封賞我?&rdo;
赫連恆顯然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這個:&ldo;……你這是在討賞?&rdo;
&ldo;什麼叫討賞,江意都從副統領升到正的了,我難道不該有封賞?&rdo;
&ldo;他那副統領原就和統領並無分別。&rdo;赫連恆解釋道,&ldo;只是以前的正統領,捨生取義,用自己的性命換了手下幾千將士的平安;江意心中有愧,才一直不願升為正統領。&rdo;
&ldo;……原來如此……&rdo;宗錦道,&ldo;你別顧左右而言他,我的封賞呢?&rdo;
&ldo;你是要賞錢,還是要封地,或者宅邸?&rdo;
宗錦壞壞地笑了笑,道:&ldo;我要權,至少得是個將軍。&rdo;
聽見此言,赫連恆竟然猶豫了:&ldo;……可你如今的身份,賤籍即便是軍功在身,也不可能受封……&rdo;&ldo;那是千代的規矩,又不是你赫連的。&rdo;宗錦道,&ldo;天下遲早是你的,規矩也是你定,你若是想,誰能攔你?&rdo;
&ldo;……&rdo;赫連恆仍是猶豫。
宗錦又說:&ldo;不行?&rdo;
&ldo;……你身在赫連家,自然想如何都可以。&rdo;赫連恆說,&ldo;天下,如今還不是我的;我知道你一心想要天下,我以為,你是想為尉遲家……&rdo;
&ldo;以前是,現在不是。&rdo;
宗錦垂下頭,腳尖踢得地上碎石滾出去老遠。
他思忖了片刻才仰起臉